二姐!
年长自己三四岁,如今……早已出落的温婉柔顺、娴静端庄,简单的脂粉钗环,已然丰容靓饰。
明神冶丽,风娇水媚,自有一股股别样的风韵!
数年来。
二姐执掌制药工坊的营生,协理执掌别的营生,更有锤炼一股独特的干练英爽。
当初在东府第一次见到二姐。
二姐!
性情是柔婉的,品貌是出众的,一身气韵多有些小家、内敛、弱弱之意。
而今。
迥异也。
那是变化。
是二姐的变化。
亦是另外许多事情的变化。
站在桌案旁,纤白的小手持茶具,将新鲜的毫叶一步步冲泡着,属于茶水的清香顺着房内的微风缭绕鼻息之间。
秦钟一笑。
是碧螺春。
是今岁新采摘的洞庭碧螺春。
“钟哥儿要去那些库房瞧瞧?”
“嘻嘻,那我可得提前吩咐下去了。”
“免得一些人失礼。”
“……”
二姐秀眸泛着水灵欢悦的光辉,将茶水冲泡好,落于茶托上,看向钟哥儿,四目相对,俏脸微红。
钟哥儿这般直盯盯的看着自己,保不齐……。
呸!
钟哥儿近来愈发坏心思了。
真是的。
秀容泛着浅浅的红晕,白了钟哥儿一眼,将茶水端了过去,钟哥儿要去库房瞧瞧?
自然是可以的。
钟哥儿的心神不定,想去就去了,自然无碍,工坊里许多人也都见过钟哥儿。
只是!
真要去了,还是要提前吩咐一下比较好。
非是怕下面的人准备不好,非是让那些人提前准备一下,那些都不是重点。
都不是重要的!
而是。
工坊里的女子太多了,有成家的妇人,也有家境寻常的闺中女子,钟哥儿毕竟外男。
还是注意一些比较好。
更别说因为现在是夏日,有些时候,那些妇人做工实在是热了,直接就将身上的衣衫褪下了。
真真……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说吧,她们所言都是女子,都是无碍的,没有厚实的衣裳在身,好歹凉快一些。
不说。
怕是会有更多的人仿效。
尤其是一些性情混不吝的女子,在工坊时间长了,多有些“放肆”了,整日里三五成群,说一些让闺中女子面红耳赤的话语。
钟哥儿没有预兆的前往库房等地,万一碰到那些人,还真……真需要提前交代一下。
“哈哈哈,失礼?”
“全是女子的工坊,有些时候,的确不太方便。”
“对了,乌鸡白凤丸的效用反馈……这里都有做吧?如何?”
“……”
闲暇之时,也听二姐说过工坊的那些事,姐姐也有提过一嘴,秦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
都是女子之人,一处做工,许多礼仪其实都是淡化的,再加上一些性情粗犷豪放的女子领头,事情就很容易……变成那般。
那也是自己不常在工坊巡视的一个缘故。
没有从二姐手中接过茶水,抬步间,行至二姐平日里处事事务的桌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