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钟已经亥时初了,将手中的兔毫云笔放在笔架上,轻捋鬓间的一束青丝,杳杳起身,袅娜的身段若隐若现。
观秦郎正在不远处的宽大桌案上作画,都好一会了,不知道在画什么,采月、妙彤她们都在旁边看着。
脆音柔媚,缓步近前,画作入目,多讶然。
“是人!”
“是另外一种画作,你们几个小丫头,现在看的开心,待会可别跑!”
“等这幅画画的差不多了,你就知道画的什么内容了。”
“规划文书弄好了?”
“……”
站在平阔的桌案前,铜台烛光高高明照,将可能存在的阴影尽可能化去。
四尺大开的齐整雪浪纸上,正浮现一道人形的轮廓影迹,笔风细腻,是专门以特色矿物碾成粉尘之后,浇筑定型的彩色画笔。
“少爷,您在画和尚?”
“这人怎么没有头发?”
“……”
香菱抿嘴一笑,好端端的,自己为何要跑?看个画儿,还要跑?根本不能够的事情。
“暂时先别问太多,等少爷将画儿画的差不多了,你们就知道了。”
“……”
手臂稳稳,持笔在纸上细细的勾勒线条,听得香菱好奇之言,秦钟悦然。
“这幅画……,直接入肌肤了?”
“秦郎,您……您该不会又要画那样的画儿吧?”
“……”
李青莲亭立在旁,细细一观,仔细想了想,也有些猜不出来,实在是画上的内容暂时不多。
和尚?
的确是一个光头。
听秦郎之言,又好像不是和尚,尤其画上这份的四肢表面都有衣裳的存在。
难不成?
忽而,芳心深处浮现一个可能,不自觉俏脸涌动羞红之色,是春宫图吗?
还真有点像!
轻哼之,嗔语落。
“什么样的画?”
秦钟反问着。
“呸!”
“就是那种……不正经的画,是不是小王爷又向秦郎索画了?”
“……”
李青莲羞于言语。
“啊!”
“少爷,是……是春……,少爷,这幅画还真像!”
“少爷,您……。”
“……”
不正经的画?
小王爷索画?
香菱等人闻之,彼此相视一眼,轻啐之,粉面点染嫣红,看向少爷,多羞意。
每隔一段时间,少爷就会画上几幅那样的画儿。
真是的!
少爷就不能画一些别的画?画一些正常的画?
少爷真坏!
“怎么就是不正经的画儿了?”
“怎么就是春宫图了?”
“你们一个个的,整日里脑子里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
“莫不是想要看少爷画春宫图了?”
“那等这幅画画完,少爷为你们画一幅?”
“谁先来?”
“青莲,你打个样子?”
“香菱,你也来试一试?”
“……”美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