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楚凌回到府上后，没有丝毫停歇，马不停蹄地赶往母亲的住所，想要拜见她。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慕容汐竟然也在这里。不过这样也好，省去了他再去找寻慕容汐。

“你还知道回来？”楚老夫人皱起眉头，略带失望地盯着眼前这个唯一的儿子。自从楚凌年幼时起，他便一直是她的骄傲。无论是在学堂还是战场上，他总是竭尽全力，从不给她丢脸。然而，这次中年时期的举动却让她颜面扫地。

楚凌深知自己的母亲此时正处于愤怒之中。小时候，他就明白家中并不太平，庶母和庶子们都妄图取代他们母子的地位。因此，他只能加倍努力，比同龄人更懂事，以换取父亲的赞赏。而现在，这是他第一次做出违背母亲意愿的事情。

楚凌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诚恳地说道：“母亲，这件事确实是我的疏忽，我应该在回家之后立即向您解释清楚。如今事已至此，千错万错皆在我一人身上，请母亲责罚。”楚凌将所有责任归咎于自己，希望母亲能够理解他对婉清的深情，不要责怪她。

楚老夫人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呢？这几天她也好好想了想，楚凌从来都是循规蹈矩，这是头一次做这么出格的事情，但是也太过分了！竟然闹的满城皆知，楚府的脸面何在？

“凌儿，你这次太过分了！你何事做事这般没分寸了！”对于这个骄傲的儿子，楚老夫人还是舍不得说重话的。

楚凌低头认错：“儿子知道错，请母亲责罚！”他心里清楚，不管怎样，先让母亲消气才是最重要的。然后再去谈论之后的事情。

楚老夫人叹了口气，她老了，身体也不好，楚凌也这么大了，不想管太多，转头看向旁边的慕容汐。“汐儿，你看呢？”她希望能听听慕容汐的意见。毕竟这件事涉及到两个孩子的婚姻大事。

慕容汐没有回答楚老夫人的话，她静静地看着下面跪着的楚凌，眼神复杂。自从半月前那件事发生后，她每晚都难以入眠，心中充满愧疚与不安。毕竟，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她曾亲眼目睹楚凌对那婉姑娘的深情，而这么多年来，她却始终未叫楚凌一句“夫君”。此刻，她不禁心生疑惑，难道年少时的情深意重，真的如此脆弱易碎？

慕容汐默默地思考着，脑海中不断回忆起过往的点点滴滴。她不知道楚凌和婉清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楚凌心中的地位已经动摇，甚至连正妻的位置都岌岌可危。

慕容汐深吸一口气，缓缓向前迈了一步。她目光坚定地凝视着跪在地下、低垂着头的楚凌，轻声说道：“楚凌，我知道半个月前的事情是我自作主张，做错了事，我愿意认错。但现在，我只想知道，你打算如何处置那位婉姑娘。”

多年的家教让慕容汐无法轻易低头认输，但事实摆在眼前，她深知自己犯下的错误无可挽回。她不该偷听他人谈话，更不该擅自作主，最终导致孩子失去生命。如今，她只想知道楚凌会如何处理这件事，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将何去何从。

“清清不能为妾。”楚凌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楚老夫人更是气得脸色铁青，她狠狠地敲了敲手中的拐杖，怒声说道：“放肆！汐儿与你相伴多年，还为你生养了钰儿，你竟然为了一个富商之女，想要休妻？”

慕容汐听到这话后，身体猛地一震，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差点站立不稳。幸好一旁的曲姨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她。她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楚凌。她从未想过楚凌会如此绝情，不留丝毫余地。原本，她以为楚凌最多只会给予一些金银作为补偿，并将那女子纳为贵妾。但现在看来……

“不是休妻，如果可以，我希望能让清清做平妻；如果不行，那就只能和离了。”楚凌面无表情地说道。他知道，休妻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那将是无尽的耻辱和指责，而和离则相对温和一些，至少不会让女子背负太多的骂名，再嫁也无忧。

慕容汐不可置信地看着楚凌，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那个与她相识已久、成婚多年的夫君吗？她觉得自己仿佛已经不再认识他了。

“楚凌，你当真要这么做吗？”慕容汐声音颤抖着对楚凌说道，她实在无法想象这竟然会是楚凌的处理方式。

楚凌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坚定。站在他面前的几个人心中不禁一颤，他们明白楚凌是认真的，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房间内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沉默，没有人敢轻易开口打破这份沉静。楚老夫人此刻也感到束手无策，她深知自己的儿子一旦下定决心，便难以更改。

所有人都在等待慕容汐的回应，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慕容汐静静地思考了许久，目光凝视着楚凌，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掉落下来。

她承认自己犯了错误，但这样的错误并不至于让一个原本完整的家庭分崩离析。然而，她的头脑依然保持着清醒，她清楚地意识到，这件事并非完全归咎于她一人，而是眼前这个男人变心的后果。

“让我好好想想。”慕容汐说完就自顾自的走了，连多年的教养也忘了，都没有跟楚老夫人打声招呼。

楚老夫人看着自己儿媳离开的背影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心疼的看了看，她这个儿媳这么多年对她孝顺，家里也打理的井井有条，没有丝毫错处，没想到......哎。

“起来吧。”楚老夫人冷脸对下面的楚凌说。

（啊~今天的好难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