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该怎么办?”有人问道。
祖大寿思索片刻,说道:“我们先按兵不动,观察杨嗣昌的下一步行动。
同时,咱们该做什么做什么,不可消极怠工,不能让他找到把柄。”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而在巡抚衙门,杨嗣昌也在密切关注着城中将领的动向。
“大人,那些将领似乎有所收敛,但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幕僚说道。
杨嗣昌微微一笑:“我早有预料,他们都是有军功之人,自然不会轻易服从。
但我相信,只要我坚持原则,他们最终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凌河城的局势愈发紧张。
将领们对杨嗣昌的不满情绪在暗中蔓延,但又不敢公然违抗他的命令。
杨嗣昌则时刻保持警惕,一方面加强对城中军队的管控,另一方面密切关注后金的动向。
一天,祖大寿召集几位心腹将领在密室商议。
祖大寿面色严肃地说:“杨嗣昌此举,让我们陷入了困境。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打破这个局面。”
一位将领说道:“将军,要不我们暗中与后金联系,让他们给杨嗣昌施压?”
祖大寿瞪了他一眼:“糊涂!杨嗣昌明令禁止与后金通信,我们若这么做,岂不是自寻死路?”
另一位将领提议道:“那我们可以向朝廷上书,弹劾杨嗣昌。”
祖大寿摇摇头:“此举也不妥,杨嗣昌是皇上亲派之人,我们弹劾他,未必能成功,反而会引起皇上的不满。”
众人陷入沉默,不知该如何是好。
祖大寿沉思片刻,说道:“目前看来,我们只能等待时机,杨嗣昌的举措虽然严厉。
但也并非毫无破绽,我们要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寻找机会反击。”
与此同时,杨嗣昌也在为大凌河城的局势担忧。
他知道,城中将领对他的不满随时可能爆发,而后金也在虎视眈眈。
“大人,我们不能一直这样僵持下去。必须想办法化解与将领们的矛盾。”幕僚说道。
杨嗣昌微微点头:“我也在考虑此事,但我不能轻易让步,否则以后就难以掌控局面。”
“那该如何是好?”幕僚问道。
杨嗣昌思索片刻,说道:“我们可以适当放宽一些规定,比如在探子出行报备方面。
可以让总兵以上的将领参与进来,也就是说只告知我、祖大寿、秦良玉三人。
但在禁止通信和截获商队这两件事上,绝不能让步。”
幕僚犹豫了一下,说道:“大人,这样做会不会引起将领们的误解,以为我们软弱可欺?”
杨嗣昌微微一笑:“不会。他们都是聪明人,知道我这是在给他们一个台阶下。只要他们不越界,我也不会过于苛刻。”
于是,杨嗣昌派人将放宽探子出行报备规定的消息传达给城中将领。
将领们得知后,虽然心中仍有不满,但也看到了杨嗣昌的一丝让步。
祖大寿召集将领们再次商议。
“杨嗣昌此举,或许是想缓和与我们的关系。”祖大寿说道。
“哼,他这是怕了我们。”一位将领不屑地说。
祖大寿摇摇头:“不可轻敌。杨嗣昌敢来大凌河城,必然有所准备。我们要谨慎应对,不可贸然行动。”
“那我们该怎么办?”有人问道。
祖大寿思索片刻,说道:“我们先接受他的让步,但也要保持警惕,你们都别乱动。
我要去锦州一趟,把这些事告诉孙督师,看看他老人家的想法。”
锦州城中,督师孙承宗的书房内气氛凝重。
祖大寿一脸愤懑,身后站着十几名亲随,个个神色不安。
祖大寿急切地向孙承宗诉说着杨嗣昌在大凌河城的高压管控。
“督师,那杨嗣昌实在过分。探子出行要报备,禁止与敌军通信,还截获商队,这让兄弟们如何做事?”
祖大寿眉头紧锁,语气中满是不满。
孙承宗坐在书桌后,一边听一边微微皱着眉头沉思。
他的眼神深邃,仿佛在思考着这复杂局势背后的种种。
良久,孙承宗缓缓开口:“手段果真毒辣,此人确实有能力!”
祖大寿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解道:“督师还觉得他有能力?他把咱们的弟兄们都快逼死了。”
孙承宗听后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快逼死,总没被逼死对不对?”
祖大寿更加疑惑了,急切地问道:“督师,有何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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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承宗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大凌河城非常关键,朝廷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委派杨嗣昌来坐镇大凌河。
并授予他军政全权,你想想,朝廷既然如此重视大凌河城,又赋予杨嗣昌如此大权。
那么制止他行动的人,朝廷必将不会轻饶,你想弹劾杨嗣昌,只怕杨嗣昌的弹章早就放在皇上的案前了。”
祖大寿听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力气。
顿时泄了气:“督师,朝廷和皇上就如此器重于他?咱们兄弟可是刀山火海里走出来的,难道今后要听命于他?”
孙承宗站起身来,缓缓走到窗台边,透过窗台望着远方。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沧桑和忧虑。“你们之前的法子行不通了,他这么做第一是整顿军务,第二就是知道你们的法子。
现在他也在观望你们的态度。唉,军人当马革裹尸还,不应当贪图财富啊。”
祖大寿听后一愣,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继续说道:“督师就不能帮咱们说句话吗?”
孙承宗听后头一回,目光紧紧地盯着祖大寿。
他的眼神中既有慈爱,又有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