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是客印月不干了,指着侯平就怒喝道:“汰,你这丑男说的什么话呢?我家孩子向你学东西是看得起你,你到是好,还说起教来了,你是什么身份,我家孩子也是你能说教的?告诉你,可别不知道好歹,不我灭你九……。”
由校忽然大吼一声:“客妈妈,住嘴,我们回家。”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客印月见由校发火,也不敢再多说,只能恨恨的瞪了侯平两眼,然后转身跟在由校后面走了。
众人都被这一对奇怪的母子给弄懵了。
不过出于对李家的畏惧,谁也不敢多问。
此时学生们已经散尽,林茂也让两位训导先行离开,然后单独留下了侯平:“顺安啊,你跟老夫来公房一下。”
领导相召不敢抗拒,侯平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在林茂身后进了教谕的专属公房。
“大人,不知您有什么吩咐?”
林茂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坐,老夫也没什么事,就是随便跟你聊聊。”
侯平在一张圆凳上正襟危坐。
虽然领导说是随便聊,但是他可不敢随便听啊。
“是,大人,您说。”
林茂抚了抚长须:“顺安,你当嘱托也有一段时日了吧?”
侯平点了点头:“再有两天,就满一个月了。”
林茂点点头:“嗯,老夫听闻学生们都称呼你为‘问不倒’夫子,可有此事?”
没想到学生们在背后给自己起的外号这么快就被领导都知道了,侯平有些尴尬的道:“这个……,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学生们没有当面这么称呼过我,所以学生也只是略有耳闻。”
林茂微笑道:“顺安啊,你还是这么谦虚。能为学生答疑解惑,是身为夫子的责任所在,不过呢,咱们县学是教书育材,为朝廷简拔栋梁的地方,主要还是为了帮助学生们通过院试,踏入科举大道才是正途。至于旁的奇淫技巧之事,就尽量不要在堂学时间内谈论,知道了吗?”
侯平心中无比苦涩,看吧,说好的随便聊聊,结果,果然这不就是赤裸裸的教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