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话并没有传到外界，至多只到了清净宗。

闫海在看到楚浩之能之后，也不顾颜面，多次上门来恳求楚浩指点。

楚浩需要人完善自己历法的数据，在狠狠坑了他一笔之后，也给了他结果。

他轻轻一跃，来到了房顶，转过头去，望向辟英城。

日照金山！

整个小蛮山境内最高的山就是正道盟的正大昆山。

因此此地最是可能。

他慢慢的转头，看向身后，一道倩影飘然而至，落座在他的身旁。

“一晚没睡吧？”睚眦调笑道。

“没睡！”楚浩懒得解释是他在推演术法。

“正大昆山？觉不觉得这个名字很有意思。”睚眦笑笑说道。

“倒也还好！”楚浩笑了笑。

“你这人，不实诚！”睚眦摇了摇头，递给他一盒蜜饯。

楚浩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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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齿不好，不爱吃甜食。”

睚眦看着楚浩那密密麻麻甚至发射象牙一般光泽的牙齿，一阵无语。

“我真希望我会下毒。”

“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不成。”楚浩笑着将蜜饯接了过来。

实际上早就占卜出蜜饯无毒。

他大口的吃着，随即面色复杂，仿佛打坏了胭脂铺子，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不要吐，这是岁月蜜饯

以上好的蜜饯，芝麻，虎骨，天星草，拜月桂，蓝穑等百种草药配制而成的上等药丸。

闻之有异香，食之恶苦。

有医学大家曾在方子中记载，并加以注释，早晚服之，可得长生，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求来的。”

楚浩眼泪都要流出。

方子记载只是恶苦，但是楚浩的六识惊人，舌头敏感异常。

一瞬间，仿佛千万种臭味在嘴里爆发，一时间头晕脑胀，他就感觉大脑一晃，险些跌下屋去。

片刻之后，他封闭了味觉，才慢慢恢复了过来。

“你是在报复我吗？”楚浩一脸苦涩。

“用这么好的东西报复你，臭美死你算了。”睚眦无语，随即仿佛鼓起了勇气，一口也将蜜饯服了下去。

但是和楚浩相比，她的表情好了许多，眉头微蹙而已。

“不苦吗？”楚浩有些好奇。

“能说出来的苦不叫苦，再说嘴苦总比心苦好些。”

楚浩默然，放开味觉，细细品味，在恶苦之下竟然有着丝丝回甘。

这甘甜以往来说，不值一提，但是在恶苦的衬托下，宛若沙漠中的一汪清泉。

竟然时隔多年，给了楚浩一种享受口舌之欲的快感。

至于他对身体的滋养，对楚浩来说反而不那么重要。

“好东西！”楚浩发自内心的说道，压在这个同时。

他的舌头已经根据这个蜜饯的味道分辨出了他的具体成分。

只需稍加试验，就能复刻这种蜜饯。

“这天下在变！”

许是不喜欢这般安静，睚眦看向远方的正大昆山，缓缓地说道。

前几日的大雪，正大昆山高耸，上面积雪不浅，遥遥看去，如同一根白玉柱接天连地。

“天下在变？应是这般吧，但是我感觉更是人心在变。”楚浩懒洋洋的朝后面虚躺。

“人心即天心！”睚眦强调道。

楚浩看了看她，想了想说道。

“天心至公至正，无有偏向，人心可以压过天心，但是不能取代天心，当人心取代天心的时候，人心也就变成了新的天心。”

这就涉及两人所走的道了。

“天地万物，是我观测它才存在，除我之外，皆是虚妄。”睚眦强调道。

“天地万物，你观测它才存在！我也认可。

但是不存在这个结果，是你影响了它，还是它影响了你？是你观测不到了天地，还是天地不让你观测到它了。”

睚眦看向楚浩，楚浩也看向睚眦。

两人的眼睛中似乎燃烧出火焰。

那是一种渴望知识的欲望之火。

两人正要开口，突然大地狂颤。

“它来了！”睚眦最先反应了过来，连忙转头看去。

楚浩急忙看向正大昆山。

“李家在此一万三千年，为何从未发现此山的不同寻常。”

“未必未曾发现，要不然也不会将家业驻扎在此地，只不过一万三千年未有变化，后人难免懈怠了。”

楚浩点头，也是这个道理，然后接连追问。

“为何一万三千年未有变化，怎么今日反而有了变数呢？”

“哈哈哈，那是因为南首山生异。”睚眦哈哈大笑，闻言解释道。

楚浩猛的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