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松民在经过一片枫叶林后,便被几名安保人员拦了下来,他们说前方在举行重要的活动,今日不对客人开放。
朴松民不得不折返回去。一路上七拐八拐,在到达那个公牛撞山的喷泉时,詹姆给他打来了电话。
詹姆说今天一大早恩特就宣布了朴松民被调入守卫队的事情,而且一口一个‘朴监理’,听得自己浑身起鸡皮疙瘩,他说他就从来没见过恩特对朴松民那么尊敬,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随后又开始抱怨起朴松民,说探长你也太不把我们这群兄弟当回事了,这么大的事居然连声招呼也没打就走了。
朴松民解释说自己一直没想好怎么跟他们说——到现在自己都是懵的,调令下达的突然,工作安排的诡异,自己到守卫队之后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杂七杂八乱七八糟,连自己过来要干什么都不清楚。
詹姆调侃说不给安排工作还不好?我成天想躺平呢,探长你就是不会享福,这要是换成是我,我做梦都能笑醒。说着说着,世幸便把耳机抢了过去,他先是说了很多感谢的话,随后又说了下今后的打算——他准备调入行动组,争取完成探长未竟的事业,还准备考一下今年下半年的‘总部特战科’入职考试,如果他能入职成功,就可以离探长更近一些了……最后又提到了那个芬格里特介绍的心理医生,他说现在尹幼真在积极配合治疗中,十分感谢探长能给他介绍这么一位好医生……
说着说着,耳机又被别人抢走了,陆续有皮克、诺尔吉、凯迪……等等,不同的语气,不同的腔调,不同的说话方式……就像来自不同地域的河流一般在这一刻同时汇入一片名叫‘感谢和祝福’的海洋。
……
在挂断电话后,一种复杂的情绪便突然涌了上来——从自己亲手组建这支队伍,再到现在的突然离开,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年半的时间。一幕幕的往事,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他的眼前飘过,就像是在这一瞬间又把这些事、这些人重新经历了一遍,满怀惆怅,又满怀落寞。从孤身一人再到孤身一人,就像是个轮回一样又把他抛回了原点——他很想把这种情绪压下去,可刚一触碰,那些往事便如翻江倒海一般重新涌了出来,根本无法平静。
“人生的意义在于进取。”
他盯着喷泉底座的那行字,就像是要找出什么东西似的看了半天,久久没能动一下。
远处传来悠悠的钟声,缭绕回荡,不绝于耳,直到响了十二下之后,那沉重又悠扬的鸣响才渐渐散去,只留下一片片越来越低的回音。
“要开饭了,快回来吧。”斯雷发来一条消息,“别让大家等太久。”
午餐是秋刀鱼、味增汤和米饭。众人在吃过午饭后聊了一会儿天,随后便都去休息了,屋子里只剩下斯雷和朴松民二人。二人面对面坐着,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斯雷在处理一些秘书工作的事情,朴松民则用手表看着新闻。
期间,斯雷又接了几个电话,有的是求人办事的,有的是申请拨款的,还有的是汇报工作的,在忙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他便舒了口气,靠在沙发上说道,“为了几百源币都能把关系找到我这,真是低级。公会管理处的水分那么大,哪里挤不出来呢?何必非要向专项资金伸手呢?我最讨厌跟这群脸上带着笑,背后藏着刀的人打交道——他明明恨不得宰了你,但还是要装出一副可怜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像我要是不帮他们,他们就会没了命似的。”
朴松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便没有说话。
斯雷喝了一口水,起身走向窗口,看着外面的景色说道,“真不知道安格斯大人是怎么处理这些令人烦恼的事情的——你明明已经拒绝他了,还跟他说这样做不符合规定,可他还是要一遍一遍的打扰你,就好像我能改变各种规定一样。我又不是神仙,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做得到?”说罢悠悠叹了一口气,又盯着外面的景色看了一阵,随后转身看向朴松民问道,“明天你有什么安排吗?”
朴松民看了他一眼,揶揄道,“你要是还不给我安排工作,我就继续逛园子呗,反正又有吃的又有喝的,还不用花钱,何乐而不为呢?”
斯雷笑了笑,转过头继续看风景,在看了半晌之后,他转过身问道,“那你今天找到庄园里最美的风景了吗?”
朴松松耸耸肩,“花园那边今天不让过去,说是在举办活动。”
“最美的不一定就是花园,”斯雷顿了一顿,“每个人心中的标准不一样,花园不过是公认的‘最美’罢了。席拉当初拍的就不是花园,而是一株莠草。她说这种草像极了她自己——别看它普通,风一吹还会把自己的种子摇的到处都是,但它在哪里都能生长,只要给它一丝存活的希望,它就能破土而出,绽放光彩。迪伦也没有拍花园,他拍的反而是芬妮小姐——他说芬妮小姐是他见过的最可爱的小女孩,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跟芬妮小姐的笑容相提并论。他说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