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猫愣了一下,然后松开他的肩膀。身上的重压感突然消失,他失去平衡,身子一趔趄,差点摔倒,接着,便是酸痛感。他弯下腰,下意识地捂住肩膀,嘴里哎呦哎呦个不停。
花猫盯着他看,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反复几次后,她又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又不说话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脑子里空荡荡的,连一粒灰尘都找不见了,就像刚刚打扫过新房一样。他坐在地上,一边揉肩膀一边想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花猫见状,冷笑一声,然后打起电话。
片刻后,有人接了。
“有个老头,”花猫冷冷地说,“浑身是血,跑荆棘园来了,是你派过来的吗?”
……
“穿一身麻布衣服,”花猫瞥了他一眼,“嗯,对,是挺脏的……废话,他要是肯说话我能找你?……呵呵,原来是他啊,行,那我就明白了……别,你用不着跟我解释,这是你的家事,与我无关……行,那我就先带他回去……可以,没问题……修女也在,一会儿到了我让她通知你……行,就这样……”
花猫挂断电话,看向他,奴了奴下巴,道,“起来,跟我走。”
他惊恐万分地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去哪儿……”
……
他被花猫带进了一间破旧的院落——墙是由篱笆组成的,没有门;院子里也是光秃秃的,只有一间破旧的小屋横在最里面;小屋是纯木质结构,但已经掉了漆,斑斑驳驳的,看起来很脏;窗户上还有新钉的木板,横七竖八,铁钉在阳光下裸露着发锈的身躯,就像一根根稻草,横长在了木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