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场景,奈佛感到生理性的不适,他不禁愣住。
“寡妇,问你想问的吧。”这时,独眼走到奈佛身旁,拍拍他的肩膀,“他和帮派的事,已经了结了。”
奈佛回过神,看向飞镖问道,“奥博到底在哪儿?他发生什么事了?”
飞镖大口喘息几下,卑微又怨恨地看向他的脸,缓缓道,“K区精神卫生中心,他疯了。”
脑子嗡的一声。疯了?好端端的怎么会疯了?奈佛有些不知所措,满脑子都是那天夜里的场景——他把他们逼上山路,他看见奥博和布尔萨夫人携手离开——他们当时是很正常的啊!奥博怎么就突然疯了?而且还被关进了精神病院?那布尔萨夫人呢?难不成她也疯了?奥丁做的?不对……要是奥丁做的他俩根本活不下来。
“他怎么会疯?他为什么会疯?”奈佛难以置信地问。
飞镖凄苦一笑,“我怎么知道?这是我一个在那里上班的客人跟我说的,我只知道他在精神病院,其他的一概不知……寡妇,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所以……我能走了吗……”
奈佛意识到自己确实不应该去问他,而是应该尽快去K区把奥博接回来,于是道,“对不起,我不是在怪你……”他侧过头,不忍再看飞镖的凄惨模样,“谢谢你,谢谢你能帮我找到他……”
飞镖苦笑一声,挣扎起身,对独眼鞠了一躬,“大哥,谢谢这么多年的照顾,我走了。”
独眼冷哼一声,移开视线。
飞镖捂着胳膊,跌跌撞撞、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血洒了一地,画出一条弯弯斜斜的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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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佛叹了口气,翻开通信录,找到墨迪,将奥博的情况发了过去。墨迪没有回信息,奈佛呆呆地看起屏幕。
“重情重义!这才是我们所有人的榜样!”
独眼的高呼声把奈佛吓了一跳,他不禁看向独眼。
“你们说,寡妇有没有资格成为‘十三太保’?”独眼表现得很亢奋,似乎刚刚残忍的一幕并没有发生过,“今天之前,还有不少人质疑寡妇的能力,还有人跟我说什么‘他岁数小’、‘只凭身手好完全不足以成为十三太保’,但通过这件事,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吗?我就问问你们,如果这样的事放在你们身上,你们会怎么做?你们会像寡妇一样,连犹豫都不带犹豫一下,就直接放弃‘一辈子只有一次’的机会吗?呵呵,我相信不会,因为你们还没有把‘兄弟情谊’真正刻在脑子里!什么叫兄弟?能为兄弟抛弃所有、两肋插刀的才叫兄弟!”
众人低下头,安静地听独眼训话。
“蜚蠊,过来。”
蜚蠊从人群中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