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妮看过她的资料,一时之间,她还有点同情她——生母被生父活活打死,好不容易有人领养了,又遇上了个十分猥琐的、会经常猥亵她的哥哥。长大后嫁了个穷小子,过了将近十年苦日子。后来,穷小子考上岛务员,总算过上好日子了,可没成想,还没过几年,穷小子便被人枪杀了。唯一的儿子至今下落不明,连看都没看过她一次,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根本不想见她。就这样,她在无人牵挂、无人关怀、无人知晓的某一天早上,突然死掉了。
这是个什么样的悲惨人生?就好像命运一直在跟她开玩笑似的。她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只是为了不断上演的悲剧吗?
中午吃饭时,温妮下定了换房子的决心——她再也不要将就,再也不要忍耐了。忍耐来忍耐去,受苦的永远是自己,而且会让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幸。塔季娅娜就是个很明显的例子。她才不想变成第二个她呢。
她和同事们说了想换房子的事,还把今天早上那个流氓对她的骚扰的事一并说了出来。同事们很震惊,也很气愤,纷纷谴责起那个臭流氓,然后问她想换个什么样的房子。
“只要不是开普赛租赁的就好。这家破公会,我是彻底受够了。”她愤愤地说,“签合同之前他们承诺得可好了,但签合同之后他们就什么都不管了!开普赛明明都那么有钱了,怎么还要压榨我们这些没什么钱的小年轻?他可真是个掉进钱眼里的王八蛋!”
这时,成田医生突然用手肘轻轻推了她一下,还用眼神暗示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温妮不明所以,看向成田问道,“推我干什么?开普赛是你家亲戚?听不得我骂他是吗?我偏要骂!个老王八蛋,都九十多岁了居然还要娶那么多老婆,他就不怕死在床上吗?”
成田面露愁苦之色,叹息一声,低下头,不再理她。
有几名护士也面露尴尬之色,就好像温妮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样。她们低下头,继续用餐,不再说话。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你们这是干什么?”温妮大惑不解道,“开普赛在咱们这儿是什么忌讳吗?难道连提都不能提吗?”
是莱内森救了场,他将话题又转回到了租房子的问题上。他问温妮,她想租个多大的房子,对居住环境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温妮说:一室就行。我对居住环境真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只要周边有地轨站就可以。主要还是价格。很多房子都是五年起租的,我暂时没那么多钱,而且也不想贷款。贷款的利息实在太高了,整个五年还下来,都要多付将近百分之二十呢。
莱内森点点头,说:我有个朋友就是做这行的。等回去,我帮你问问。
这时,莱内森已经用完了餐,他同大伙打了声招呼,然后拿着餐具,离开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