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可老头却像装了天线似的听得一清二楚的,他回击道:小丫头,别在我背后说闲话,我耳朵一点都不背。
芬格里特哼了一声,继续寻找起菱形数据线。
线头太多,如同乱麻,但他们还是找到了一条有些破损的菱形数据线。接头处的线路已经裸露出来,接口处的金属,也布满了斑斑锈痕。不过,它被千百条其他的线缠绕其间,根本没办法直接取出来。
于是朴松民又开始顺着这条线,整理起其他的线。麻烦,机械,枯燥,费时费力。很久之后,菱形数据线才被整理出三分之一,而其他被整理出来的数据线,也已经有三十几条了——它们被他规整地摆在一旁。
见状,芬格里特故意大声道:“不知道我们的劳动能不能抵消一些商品的价值呢,因为这也是‘人工’做出来的成果呢。”
“那是你们自愿的,”老头冷哼一声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双标。”芬格里特回头,十分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切,爱买不买,我又没逼你们不是?”
劳动继续,在双手变得黝黑,细心与耐心都快到达极限的时候,菱形数据线终于被整理出来了。
“有水没?”芬格里特转头问,“太脏了,我想擦擦它。我可以花钱买。”
老头歪起头看向她,咧嘴笑道,“三厘一瓶。”
“水你都卖这么贵?你可真会做生意。”
老头双手一摊,“中心区嘛,自然什么都贵。物价又不是我定的,有本事你去找源义郎说道啊。”
芬格里特白他一眼,“奸商。”
“呵呵,小丫头屁话真多。”老头从身后掏出一瓶包装都已经破损的水,继续道,“这个可以给你打九折,已经过期了,要不要?”
“不要。”芬格里特捏着数据线,走到他面前,“这个多少钱?”
老头眯着眼睛,仔细辨认了一下,然后斜着眼道,“二厘,没发票。”
芬格里特准备扫码支付。
老头又说,“提前说好,商品离柜,概不退换,小本生意,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