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婆。”
安格斯走后,母亲靠了过来。
“南瓜,那就是一场梦而已,你别在意那么多。”她劝她道,“一会儿等爸爸出来,你跟他好好说会儿话好不?爸爸刚才,都伤心了。”
芬格里特虽然点了点头,但她真的不知该如何跟他好好说话,因为她早已习惯了自己对他的冷漠与爱搭不理。
接着,她又突然品味起母亲的第一句话:那就是就是一场梦而已,你别在意那么多。梦?如果说,以前的经历是梦……那现在的呢?现在的一切会不会也是一场梦?难道我不是穿越了,而是做了一场幸福的美梦?所有人、所有事,都变成了我期望中的样子……所以这只是一场梦是吗?她向臆想中的‘原主’祈求了很久,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排除众多的不可能,就只剩下了这一种可能。
芬格里特不禁看向窗外。
圆圈还在,裂痕还在,星空都被切割成了两个不相接的部分,而且它的范围貌似还在不断扩张。月亮也被分割成了两半,一半在圈内,一半在圈外。圈内的月亮,清澈、透亮、安静、祥和;而圈外的月亮,却是朦胧、浑浊、晃动与惊悚的。它就像只被某个顽皮孩童打坏踢烂的漏气皮球,正挂在天边,飘飘荡荡地摇晃着。
她知道,这个世界正在崩塌。
可要是梦的话,它为何会表现得如此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