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走廊,各个方向的椅子上坐着有十多二十号人,愣是没发出一丁点声音。
手术室外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虑和担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分钟都显得格外漫长,整个空间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
偶尔有人发出轻微的叹息声或低声祈祷,但很快又被寂静淹没。
秦宋走过去,坐在何深的旁边,向他递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何深摇摇头,小声道:“手术还没到预估时间,还没出来的正常的,不用担心。”
“你怎么了?没事吧?怎么戴着个口罩?”
秦宋摇摇头,“没事,我感觉我可能是闻不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就买了个口罩戴上。”
不远处一间手术室外,一名老人正跪在地上,朝着手术室的房间磕头作揖。
这一幕让秦宋想起了那个在网吧门口对着盖伦雕像磕头的老人。
前世秦宋一开始是不相信这类事物的,他觉得这都是封建迷信。
直到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他也开始学着那些人一样,对着用金属和木石制成的佛像鞠躬磕头。
事实上,医院手术室外的墙比寺庙听到过更虔诚的祈祷,车站机场也比婚礼殿堂见证过更真挚的亲吻。
年近花甲古稀的老人,他们身上的病号服可能是他们这辈子穿过最新的衣服。
秦宋起身来到三楼走廊的阳台处,向下俯瞰,低矮的平房顶上布满了黄白交织的人间落叶。
看着那些烟蒂,他下意识摸了摸裤兜后,才意识到自己不抽烟。
哪怕是上一世因为父母去世染上的烟瘾,也在江晚晚的帮助下戒了。
“突然好想晚晚啊!”秦宋嘴中念念有词,“吃嘴子是次要的,主要是想一起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