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看起来已经很久没用过了。
只是看着它们,江晚晚就能感觉一股久远的年代气息扑面而来。
“这个,是我那时候的嫁妆呢!”外婆小声喃喃,抚摸着里面的一针一线。
江晚晚从她已经有点浑浊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童真闪过。
“现在呀,条件都变好了,你妈妈和我说,你和秦宋彩礼嫁妆什么的都没要。”
“两家人都这么熟了,就没弄那些面子上的事情。”
“嫁人啦,咱家晚晚,嫁人咯!”
“在市里办酒的时候,嫁了一次,领证的时候嫁了一次,现在又嫁了一次。”
“但这一次,离你爸爸可是最近哦。”
“他眼神那么好,肯定能看到你笑起来时的幸福样子。”
江外婆将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递给江晚晚。
江晚晚接过它,抚摸着上面粗糙的铁锈。
这件与时代格格不入、与房间装潢格格不入的物品。
此刻,它像是跨越了四五十年的光阴般,再一次见证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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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外婆盯着江晚晚手中的那个铁盒,不自觉红了眼眶。
两行清泪划过脸颊,落在地上。
江晚晚伸手去擦拭,泪水却越擦越多。
江外婆不确定她自己的这一生是否幸福。
她不确定,在有了孩子后,丈夫的心里是否只有她一个人。
她不确定,在结束这一生后,是否会留有遗憾。
但她能够确定的是,自己最疼爱的外孙女,这一生一定会幸福。
她的丈夫,心里面只会有她一个爱人。
她这一生,绝对会比自己要美满得多。
这就够了。
走的时候,江外婆让江晚晚拿走盒子,江晚晚没答应,把盒子留了下来。
这样,外婆在想妈妈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看看。
因为,思念在有了载体之后,会具体很多。
今天晚上按照习俗,秦宋和江晚晚是不能住在一个房间的。
秦宋也不知道这是哪里的习俗,但遵守就对了。
反正又不会掉块肉。
次日一早,一大家子人早早地就醒了。
没什么好忙碌的,婚宴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乡厨那边都给包圆了。
但招待这方面,还是要主家亲自出马的。
苏巧玲坐在招待桌上,一遍遍婉拒前来参加婚宴之人递来的随礼。
带着祝福来就够了。
因为是寒假。
所以,村子里除了那些在外务工的人因为工作原因没能到场之外,其他人几乎都来了。
而且都是拖家带口的。
这也是农村宴席的特色。
一般来说,吃席都是全家人一起出动的。
时间逐渐推移到中午。
今天的天气也很给面子。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露天厨房那边正在热火朝天地忙碌着。
每次有菜肴出锅,就会被装到一个大铁盆里面。
开餐时间到了之后,帮工们便用大铁勺从铁盆里把菜给舀到大瓷碗里,然后用托盘运过去。
而秦宋和江晚晚也换好了敬酒服,一桌一桌前去敬“酒”。
这次就没用雪碧了,而是用茶。
二人正在备孕的消息早就被江外婆传出去了。
这时候如果有谁敢让秦宋和江晚晚喝酒,那绝对会遭到江外婆的一顿痛斥。
这俩孩子现在在备孕呢!你让他们喝酒?
我看你是喝大了!
只要没有弱智,在今天这个宴席上,就不会有人去劝秦宋和江晚晚的酒。
人家不收份子钱,给你白吃白喝,你还得寸进尺?
什么?不喝就是不给你面子?
你面子值几个钱?
江城大学校长的面子秦宋都没给,你算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