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呆滞的目光重新聚焦，在迎接希望的黎明前被人重重一棒，让他们无论是对人类，还是对妖兽都充满了恐惧。

恐惧之中，还有怒！还有怨！

苏羽继续道：“夜宴的存在，是为了复仇！”

“向那群卑劣的人类，向还在青岩城安逸的鬼面狐们发出复仇的怒火！”

“你们告诉我，是选择做一个夺回自己尊严的斗士，还是做一个只想苟活的懦夫？”

“或许会有人说，苏羽，我只想活下去，我太累了，我再不想踏上战场了，是，你说的很对，生命实在是太重要了！”

“可对我们大夏人来说，有一种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尊严！”

“我告诉你们，只要青岩城一日不灭，你们被奴役的尊严就夺不回来！只要那群高高在上的云端之人还能随意支配你们的生命，你们的尊严就形同虚设！只要你们自身没有手刃你们的仇人，你们的尊严就从未存在！”

“乞求与逃避夺不回尊严更守护不住你们的性命！只会表示愤慨和抗议的是没有骨气的懦夫之举，我们要用我们的利刃刺穿他们的咽喉！践踏他们珍视的一切！”

“我问你们，愿意跟着我吗？赌上我们的仇恨与尊严，在我们心脏停止跳动前，我来带你们飱享这复仇的盛宴！”

原本麻木的人们心中仿佛钻入了一颗火星。

实话说，不少人都想着逃避，想着隐居，可谁又能真的忘掉过去数年那屈辱的经历？

苏羽说的没错，只要鬼面狐一族没有灭亡，他们的尊严和人生就永远活在过去！他们的生命就仍然被人支配！

一位断了条胳膊的男子走上前：“苏羽，我叫周整，原龙鹰卫八营七连连长，我们全连九成的人都打光了，活下来的几个都跟我一样，胳膊都没了，宠兽也没了...”

“我当然想像你说的一样！可我这...呵呵...呵呵...”

周整笑的悲戚，眼泪划过脸颊，说不出的悲伤。

像他一样的人占据了大多数！

鬼面狐为了奴役他们干活，基本都弄残然后再处死宠兽...

再振奋人心的话，没那份实力又有何用？

苏羽轻轻颔首：“你当然可以，我的朋友。”

“艾莉娅。”

艾莉娅轻轻抬手，赤红色的光点在周整的断臂上凝聚，无数人目光望着这一幕，令人震撼的是，周整的残肢在不灭的影响下，重生，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