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问被带回监察组后，随即展开了紧急审讯。

“赤贫超人，有匿名群众举报你敲诈勒索普通人，对于此，你是否有其他解释？”

“我没有敲诈勒索普通人。”

“那你账户上新增的95万，你怎么解释？”

“这是我和一个富二代打赌赢来的。”

“哦？请描述一下事情的经过。”

“事情是这样的……”

“照你的说法，有 25 万是对方连续五次敲打你头部的费用，有 70 万是对方分别敲打你的头部、胸部、腹部和裆部的费用？”

“没错。”

“可是，根据我们所掌握的线索，你和富二代之间并未做出这个 20 万和 70 万的约定。只有‘一万块一棍’的约定。”

“呃……这是后来新增的条件，当时对方也口头表示同意了。”

“是否有人证、物证？”

“人证的话，当时围观的群众都可以算作人证；物证的话，你们能否查看天眼监控？”

“天眼监控我们已经查看过了，并未明确录下你们的对话。”

“那要你们想想办法了。”

“还有最后一件事，你把受害者抛上天空的这个行为，你要怎么解释？”

面对这个问题，张问迟疑了。前面的问题尚可有理有据，但这最后一下是他当时为了宣泄情绪擅自做出的举动。

这个行为在口头约定中并不存在，所以如果回答不当，对方很可能会在这个问题上大做文章。

张问思考了五分钟，审讯人员也并未催促他。

最终，张问说道：“你有没有看过足球？”

“请不要牵扯与问题无关的事情。”

“不不不，这两者之间是有关系的。”

“……，看过。”

“那你有没有见过球队夺冠后，会兴奋地将教练抛起来的场景？”

“有。”

“我当时其实就和他们的心情一样，我从富二代手中赚到了 95 万，十分激动地抱住对方，并将其抛了起来。只不过，我的力气比其他人稍大些，把富二代抛得高了一点。”

审讯人员看着监控录像中，张问将凌博立抛出了天眼监控的范围，陷入了沉默。

他指着录像质问道：“这叫‘抛得高了一点’？如果当时上空有运输机飞过，恐怕要被你打下来！打坏运输机，你赔得起吗？”

张问老老实实承认：“赔不起。以后不抛那么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