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机密,答便答了,“大雨封城那几天,家中几位叔伯开了一个电话会议,就拍板子决定了,我们开药厂,讲究一个行善积德……”
“这么说来,免费派药是沈家叔伯的决定?”
宋时雨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沈暮安,“可以告诉我是哪位叔伯吗?”
“这……”
沈暮安也不知道啊!
“就是父辈那几个叔伯吧。”
沈家在永生制药占股超过50%,每个人手里分到的股权多少不一,但家里人一直团结,没有闹过分歧。
宋时雨不再多话。
沈暮安回答得那么利索,显然是个不知情的。
不知情,再问下去也是白问!
……
这个雨夜注定不平静。
如吴欣蕊所言,邹楠楠死得非常痛苦。
亮爷手里有专门干这个的能人,手起刀落,活干得又干净又利索。
女人的哀嚎声持续了整夜。
邹楠楠接回姜文星那天,听了姜沁话,吃过两颗“永生制药”的感冒灵。
病毒已经潜伏在她体内,只是没有机会爆发。
受了凌虐之后,在垂死那一瞬睁了眼。
可惜行刑之人太过困倦,没有察觉,只当她死不瞑目,拿了裹尸袋一包,直接推进了焚化间。
全部过程,有专人录制了视频交给宋时雨,只为了证明阎有亮所言非虚,说到做到。
姜文星病得很重。
时不时发疯癫狂,若非有人提醒,不知道要咬伤多少人。
孔桥生连夜找了好几个医生过来检查,结果都差强人意。
几十年经验的老中医看过之后,断言姜文星体内湿毒成积,腑脏已经坏掉了,活不过一个星期。
左右这条命都是留不住了,孔桥生再不舍,也只能舍弃。
反正他不只有一个儿子。
半死不活的姜文星和邹楠楠的残骸一起,在凌晨曙光到来之前,进了焚化炉。
两盒骨灰,外加一段视频,第二天一早交到宋时雨手里。
……
姜沁的悍马在滨江大道去往天池苑的交叉路口上停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