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收拾了一下,李长生便出发了。
车辆在路上飞驰,预计还有两个多小时才能到杭城。
而省供销门口,已经挤满了人。
也不知道谁放出去的消息,说是省供销已经联系上了研究院的人。
之前大家是惶惶不可终日,现在终于要有个结果了。
他们的轧花厂、纺织厂、服装、布匹等生意,都依赖棉花的供应……
不论是做大做强,还是倒闭,都需要棉花的确切信息。
郑琴的办公室门口也是站满了关系户。
“……这批棉花是不是最后一批了。”
“听说棉花田都被破坏了,以后没有棉花了是吗?”
七嘴八舌的议论像念经一样,吵得郑琴头疼,她还没什么话说。
这些人多少都沾亲带故。
没有关系的,在大门口等着呢。
大家都很关心这新品种棉花还能不能种出来,这关系到以后的棉花供给。
可她哪儿知道棉花的具体情况,之前跟李长生见过之后,她还去见了李光年。
李光年被打得很惨,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说不出棉花的后续。
他烧光了棉花杆子,除了研究院,最后一个接触那些批新品种棉花的,就是李光年了。
研究院那边为了保护残留的资料都把研究方向上交了,如果有种子,有数据,研究院没必要这么做。
那么,最有可能知道新品棉花的相关信息的,也就李光年了。
结果是李光年晕过去之前都说自己不知道。
很有可能,是真不知道。
那……
这棉花估计是最后的绝唱了。
就算研究院现在跟供销还有省里谈好,那明年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郑琴再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煎熬。
而且这样的煎熬,得持续到李长生再次到来。
他没有说什么时候来,那她就不能找理由开溜。
到了她这个位置,谁还坐班啊。
这不是怕李长生找不到她吗?
下午两点半,她老老实实来到办公室,门口的人一个都没少。
“还等着呢,兴许今天不来了。”郑琴道。
“我们回去也是闲着,万一来了呢,我们也好早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