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在自家里是娇客,千娇万宠都不在话下,可一旦做了人家的媳妇,那就是瞬间掉了个儿。
东边的公公婆婆。
西边的妯里姐妹。
北边的叔伯兄弟。
南边的管事婆子。
要是说不好听点,这满屋子的人都是隔着血脉山水的陌生人。
在这样的新家里面度过往后余生,顺心顺意又是何等的困难。
陆泽只是利用这次纳征让袁家意识到,盛华兰的娘家并不是个好惹的对象,盛华兰的外祖父王老太爷配享太庙,祖父是探花郎,祖母是勇毅侯独女。
而且最关键的是,她的父亲还是个非常护犊子的爹爹!
“聘礼...”
“呵呵,谁稀罕这玩意儿呢?”
“我女儿不幸福,当爹的就不开心。”
.......
家里的王若弗在知道说好的伯爵夫妇没有来,而是随意派个袁文纯来打发以后,的的确确是在房里大发了雷霆,茶杯都打碎了好几个。
陆泽回到盛家后,被急忙的威蕤轩下人请到了大娘子的房里。
“老爷!你怎么能同意袁家下聘纳征呢?”
“这伯爵府欺人太甚!我呸!脸都不要了是吧?”
“难道是我华儿找不到好人家?非上赶着嫁给那个袁文韶?”
说着说着,王若弗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哭得伤心。
对着陆泽哭诉:“你根本不疼华儿!”
陆泽摇了摇头,脸上带着贼无奈的神情。
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这不是原着里大娘子对纮郎说的吗?
陆泽转念一想。
我就是纮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