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锣后一家来到地下室,等人到齐了赵阅直截了当的问:“王嫂,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受欺负了告诉院里人或者告诉我,你瞒着干什么?”
王成虎他娘低着头不说话,就在那流眼泪,原来挺泼辣的一个人从丈夫没了就变成这样了。
贾张氏坐旁边说:“王家的,大力虽然走了,但是你们还活的好好的,我们知道你不想给姆们添麻烦,可你也不能憋着自己哭啊?
这让王成虎怎么想?”
吕寡妇也劝她:“大妹子,大力都走这么久了,你该走出来了,你不能除了上班就一直窝家里啊。
粮店这事儿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可是我觉得这事儿要是告诉街道,告诉轧钢厂,那个粮店主任没好果子吃。
大力为了保护国家财产才没的,烈属牌子就挂你家门口,换点细粮吃就是没长这嘴?
我当时要是在场我得扇他,扇完了我就拉着他去粮食局评评理。”
王母哭着说:“我是不想连累大家,粮食口惹不得啊,这要是告了这以后能有好?这算把他们得罪光了。
是,告了之后这个主任讨不了好,换个主任上来肯定不会这样,但是以后呢?
以后他们把好粮和碎粮,潮粮,掺着卖给我们,那怎么办?这上哪告去?他们来一句就这么卖,不掺着卖那些粮还不要了?
大家能怎么办?跑别的地方买?那别的地方也这么卖给我们呢?
所以算了吧,忍忍就过去了。”
王母这话一说,算是打开了话匣子。
“粮食局毕竟管着咱们粮,能不惹还是不惹吧,小王说的没错,忍忍就算了。”
“不能这么说,大不了以后都去鸽子市买,或者请别人拿粮票买,这口气怎么也不能忍了!”
“说的轻巧,还能一直这样?”
赵阅恍然,现在粮食局,工业局,物资局,铁路局,邮政局等等那都是庞然大物。
也不怪院里人丧气,他们能打这个,打那个,但是让他们得罪粮食局,还真有些发怵,毕竟自古就是民不与官斗,还是跟管粮食的斗,怕也人之常情。
不过…得斗啊,要不量劫起了都束手束脚的,那哪行。
再说了,他赵阅是摆设?
“大家是不是忘了我了?我不算院里人了?我被欺负大家能豁出去,你们被欺负我能坐着看?”
王母抬起头说:“赵兄弟,这种小事儿哪还能麻烦你,你都够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