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见易中海半天都没反应就苦笑着说。
“别的院里都有不少上山下乡的,可是咱们院里一个都没有,这样下去闲话迟早会传出来。”
“你这给我比了个大难题啊。”
易中海缓缓开口说:“这上山下乡你指望谁去?这不像别的,大家都积极响应。
你让我安排,我也没办法安排啊,这安排谁,谁家就得恨上我,这样吧,咱们开个会,赵领导,您认为如何?”
赵阅耸耸肩,对此他也没办法。
现在院里人都有工作,哪怕停课的高中生大学生也挂了个临时工,这种情况下,指望谁去?
果不其然,召开全院儿大会后各家都保持沉默,没一个响应的。
现在还好,能赖,两年之后家里孩子多的,没工作的全部统统送走,那时候95号更遭人记恨。
过了一会易中海又说了一遍,这才有人开口。
“一大爷,非得安排人去?不去行不行?这上山下乡我去过,去的时候我是半大小伙子,回来时候后是个沧桑的小老头,我爸第一眼看见我都说大哥您找谁。”
说话这人是10年前那次第一批去的。
他见院里人都盯着他看,笑了笑就继续说:“我回来跟人说我才20多,没人信,都说我40大几。
找对象时候大姑娘嫌弃我,说我不正经,这么大岁数也想老牛吃嫩草。
找媒婆,我还没说年龄,她们第一时间就给我介绍30多,40多的寡妇。
也就是咱有钱了,不在乎找对象是不是农村的,要不然我宁愿打光棍单着。
我为什么变成这样?
还不是在农村风吹日晒,天天种地弄得?
就这样工分每天都拿不满,找大队长也没用。
欺负的就是我们这些无依无靠的城市青年。
去知青办告状?
可拉倒吧,回来就得被按着揍。
每年分粮我们是能省着吃就省着吃,那个苦啊,谁去了谁知道。”
话音刚落,家里有适龄青年的家庭当家的就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