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家庭会议结束后赵阅就搬回家住了,赵老太爷和太奶奶还继续住在研究所。
时间慢慢来到八月底,这段时间赵阅频频与赵系成员会面,期间他的习惯也改变不少,晚上是基本不在家吃了,偶尔中午也不在研究所吃,可谓是饭局不断,不过大家都没深谈,来日方长嘛。
街面上消息灵通之辈也都知道赵阅爷爷与二爷爷准备退了,赵阅这位接班人出来与人吃饭会面交谈交际再正常不过,可是那些不明所以的游手好闲,好勇斗狠之辈就有些发怵了,这煞星没事儿出来干啥?在家待着不好吗?
于是这小半个月就出现了一幅有趣的画面,只要赵阅的车停在哪个饭店,那么这家饭店两公里内绝对没有乱七八糟的事儿,那些坏东西包括红袖章儿都躲着他走。
还有人又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净街虎’。
赵阅得知后气的骂骂咧咧的,这不是侮辱人吗?
神特么净街虎,他这五好青年能是水浒传里泼皮牛二能比的?到底是谁在糟蹋他?
这就导致了后来几天他与人吃饭都在接待办了,可是这就苦了傻柱,天天晚上九,十点钟才回家。
赵阅也感觉有些过意不去,索性就弄出来一堆菜谱一股脑的丢给他,中外老新都有,傻柱学的直呼过瘾,再也没有一句牢骚。
31号这天晚上他难得没有出去应酬,而是把傻柱喊到家里做了一桌谭家菜菜,宴请的也不是别人,而是他爷爷的秘书刘树安,许大茂作陪。
今晚赵阅喝的是汾酒,没喝小孩才喝的那玩意,三人碰了一杯后赵阅盛了一碗清汤燕窝递给刘秘书:“刘哥,来尝尝这土生土长的民间谭家菜传人做的燕窝,味道不比四九城饭店那位嫡系传人做的差。”
刘秘书年龄四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站起来双手接过碗道谢后意有所指道:“大少,有什么事儿您吩咐就成,论亲疏远近我应该算最亲近的自己人了吧,那您还整这么客气干什么?”
这话没错,作为赵阅爷爷的秘书,那是妥妥的自己人。
赵阅他想培养自己的班底,就把主意打到这个最亲近的自己人身上了,今晚这个饭局就是试探,看看刘秘书到底符不符合他的要求。
对此刘秘书懂,所以直截了当的表示了出来,积极向赵阅靠拢。
赵阅听了这话暂时没什么表示,只是又盛了碗燕窝给许大茂,然后笑着说:“这不叫客气,就是因为是自己人才更应该吃好的喝好的。
来,快尝尝这燕窝滋味如何,大茂你也吃呀,看看柱子做的跟四九城饭店做的有何区别,我听他自己亲口说厨艺又进步了。”
刘秘书不再多言,仔细品尝了一番后赞道:“口感细腻滑爽,味道清淡却带有醇厚,就像一首优美的诗,让人陶醉其中。”
“这民间传人所做的清汤燕窝刚入口时感觉和四九城饭店那位大厨做的差不多,但是细品之下又有许多不同,他给改进了。”
“我跟着领导这么些年没少吃好东西,要我说,这位民间传人做的应该更胜一筹。”
赵阅哈哈大笑,不管刘秘书这话是不是奉承,反正傻柱没给他丢脸,回头赏他两耳刮子。
许大茂品尝后也跟着说:“不错,滋味是有些不同,柱子现在厨艺了得啊。”
赵阅听许大茂也这么说也盛了一碗,细品之下又尝了尝其他菜,也觉得傻柱厨艺进步的非常明显,不过有个问题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这么说傻柱平常做菜都是糊弄他的?要不然差距怎么那么大?
把这事记在心里后赵阅又端起酒杯和刘秘书,许大茂碰了一杯,然后招呼大家吃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阅说起了正事:“刘哥,等我爷爷退了,您准备到哪履新?”
刘秘书放下筷子正色道:“我去哪都行,大少,您有什么建议?”
赵阅也不废话,直截了当的问:“刘哥,在我建议之前我想问问您对以后局势有何看法。”
刘秘书沉思片刻后叹道:“在这场运动会结束之前我的工作就是会前定调子,会上排位子,会中念稿子,会后拿筷子。
要不就是会前握握手,会上举举手,会完拍拍手,会后不开口。
念稿子的话那我就讲小不讲大,讲虚不讲实,讲明不讲暗,讲远不讲近,讲少不讲多,讲共性不讲个性。
总结成一句话就是:低调,保全自己,静待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