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度望着外面嘎鲁带着人去挪动帐篷，如瑶台所说的那般，分出了东西两营。

“这件事其实是场赌博，我们赌的是这些人受压迫受够了。她们要赌的比我大多了，以性命为赌注，其实是在跟自己趋利避害的本性斗争。不过，不急，亡命徒是没有退路的，她们没得选择。”

“方才……方才瑶台的言论，是否有些不妥……”沈玄度对瑶台所言有些介意，在她的观念里，就算拉别人去死，得让别人死的明白。用这种煽动人心的言论，与骗没有区别。

“唉！”韩鹤飞叹息，“丫头，你不能指望一个遭受过苦难的人不憎恶苦难。对于瑶台的经历而言，她不可能不恨男人。如若不恨，这个人要么是圣人，要么就是傻子。”

显而易见，瑶台不是圣人，更不是个傻子。

等外面逐渐安静下来，瑶台带着那钦进了舱房。

那钦拿着记录的名册说：“登记在册的有千余人，其中未成年和老弱者占了半数，不是太乐观。”

“西营多少人？”韩鹤飞开口问道。

那钦弯腰恭敬道：“西营有万余人，数量上差距有点儿大。”

“嗯。”韩鹤飞颔首，缓缓呼出一口。

“是不是……”瑶台犹豫开口，“是不是我说的不好？”

韩鹤飞笑眯眯的看向她，道：“说的很好，不用妄自菲薄。放心吧，今日过后，不用出十日，加入的人数会达到九成。”

瑶台得到韩鹤飞的肯定，有些受宠若惊。对韩老一脸崇拜，积极问道：“之后可还需要我去做什么？”

韩鹤飞摇摇头，“不用，按计划行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