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南谒巫师将蛊虫放入梁王身体里之后,梁王的伤势得以好转,这几天都能醒过来一段时间。
元向武上前道:“父王,秦琅在南州城逗留数日,一件正事都没干,但此人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又是镇北王的嫡子,深受隆恩,儿子的意思是宁可错杀,不可错放!”
梁王一时间没说话。
元欣然率先开口道:“秦琅不能杀!”
元向武道:“欣然,我知道你对秦琅有意,但是秦琅已经娶妻,反正你也得不到他,不如杀了干净。”
元欣然道:“哥哥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让你杀秦琅,并非是因为私心,而是为了大局。”
她说:“秦琅是镇北王的嫡子,镇北王手握北境兵权,若他的儿子死在南州,他岂能跟咱们善罢甘休?若镇北王举兵南下,咱们南州那些事如何能藏得住?”
元向武看着她,许久才说出一句,“你真是为了大局才好。”
元欣然道:“在我心里,自然是父王和南州最重要。”
“好了。”
梁王缓缓开口,打断了两人。
元向武和元欣然都止声不语。
梁王道:“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秦琅杀不得。”
元欣然给了元向武一个“你看”的眼神。
下一刻。
梁王又道:“真到了非杀他不可的地步,事情更要做得干净,让人找不出一丝痕迹。”
“是,父王!”
元向武立刻应声,“秦琅一行人不是要去南谒吗?就让他们死在南谒,那跟我们南州就扯不上干系了。”
梁王不再说话,一副“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的样子。
元欣然继续给他喂药,梁王直接伸手把碗端过去,一饮而尽,喝完药他闭目歇息。
元向武和元欣然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元欣然小声道:“铁矿那边……”
元向武打断道:“你只管好生给父王侍疾,外头的事你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