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就只剩下他们几个。
军医说眼下没有法子让王爷立刻恢复,只能慢慢来。
秦琅点点头,让军医也先回去。
林修齐道:“姑父既然还记得他有个未婚妻,是江南林家女,那要不要写信让姑姑来一趟?”
秦琅道:“太远了,北境严寒,母亲经不起如此奔波。”
王妃虽然生意做得大,也时常到处奔波,但眼下的北境动乱不安,又寒冷至此,实在不适合让她过来。
林修齐想了想,说:“也是。但是姑父现在这样,把他送回京城也不行,太折腾了。”
沈若锦道:“能醒过来就是好,有些事记不得也不要紧,以后会慢慢想起来了。眼下最要紧的是让父王好好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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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琅“嗯”了一声,“父王醒了,汤药熬好了没有?拿过来。”
士兵很快就去把汤药端了过来。
秦祁亲自端到榻前,“父王,喝药了。”
镇北王张了张嘴,“你不要喊我父王。”
秦祁顿了顿,有些无言以对。
秦骅说:“我还没成亲,没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秦祁顿时:“……”
也就是行军打仗的人身边不带镜子。
不然这时候掏出镜子来让秦骅照一照,他就知道自己不是二十四岁的秦将军,而是年近五十的镇北王了。
秦琅见秦祁愣在那里,上前接过汤碗,“怎么着都行,你先把药喝了。”
秦骅张了张嘴,秦琅直接倾斜汤碗往他嘴里倒。
镇北王差点被呛死。
沈若锦见状,上前抢救了一下。
“慢点慢点,喂少一点,算了……还是我来吧。”林修齐在边上急得直接上手了。
秦琅一副不会伺候人的模样。
父不慈,子也不怎么孝。
林公子坐在榻边,用勺子舀着给秦骅喂下去。
秦骅喝了药,又有些昏昏欲睡,哑声问林修齐,“你为什么喊我姑父?”
林公子颇有耐心道:“因为你娶了我姑姑。”
秦骅道:“我记得,她没有你这么大的侄子。”
林修齐把碗往边上一搁,忍不住笑道:“你这不是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