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彤霞点头：“嗯，半夜回来的。”

姜兰芳不相信：“杨雪兰把她放了？”

丁彤霞道：“是，师姐说，董明诚打伤了她，要杀她，被孟正阳拦下了。”

“杨雪兰也来了，要孟正阳看护她，半夜趁着没人，悄悄逃回来的。”

姜兰芳点点头，径直去了金语晨的房间。

金语晨重伤未愈，还在床上躺着，见到老师，吃力起身：“老师。”

姜兰芳冷着脸不耐烦地摆手：“你不用动了。”

金语晨就又重新躺下。

姜兰芳在床旁椅子上坐下，问道：“你见到杨雪兰了？”

金语晨点头：“弟子见到了。”

姜兰芳问道：“她长什么样？”

金语晨回道：“很年轻，很漂亮。”

姜兰芳：“她跟你说过什么没有？”

金语晨摇头：“什么都没说，只说让孟正阳看护我。”

姜兰芳听了，冷脸骂了一句：“装什么正人君子！”

又回头问道：“你怎么不留在那边？你干脆跟他们去算了。”

金语晨早习惯了姜兰芳的冷语相向，应对自如，道：“老师待我恩重如山，我怎么能另投别处呢。”

姜兰芳厌恶地翻了个白眼，转身出去了。

夜里，姜兰芳没有知会任何人，又偷偷下山，来到了长蔚山脚下。

至子时，林中传来脚步声，空幽子姗姗来迟。

姜兰芳冷脸道：“杀人还迟到？”

空幽子笑呵呵：“夜黑风高，来得正好。”

二人相视一笑，拾阶而上，夜色如水，荒草遍地。

空幽子叹道：“碧落轩也曾是名门大派，如今落到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