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的年长女鬼慢了半拍，但很快反应过来，也跟着跪下来了。

这一幕看的燕赤霞目瞪口呆，然后就听到聂小倩哭诉自己的悲惨遭遇。

本来燕赤霞对女鬼没什么好感，但是听说对方是被树妖操控拘束，不得自由，然后才犯下大错，顿时心生怜悯。

于法难容，于情却可宽恕。

但是燕赤霞没有开口为他说话，他知道分寸，不会做前辈的主。

胡涛倒是没有特别的感觉，论起真实年龄，他才是真的老妖怪，见识的自然太多了。

只是略略一看，他就心里有数了。

“好了，你也不用在我们面前哭诉了，我这一脉本来就无所顾忌，哪怕是屠城灭门，也是常有的事情。”

胡涛的话让燕赤霞心里震惊，让聂小倩心中欢喜。

果然，这个世道能有什么正道高人？都是些一丘之貉。

胡涛见聂小倩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行事百无禁忌，不代表有罪不罚，你要是有本事跳出轮回之外，我自然不会追究。

但是你所作所为，还是乖乖赎罪吧！

聂小倩，我不问本心，但是实在看不过去，所以拘你为鬼将，等到罪孽消除干净，就还你自由去轮回，也算是成全了你的心愿。”

聂小倩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她连忙祈求：“前辈，我愿意为奴为婢，为您驱使……”

“说到底，还是舍不得这一身鬼道修为。”胡涛一挥手，一道拘禁法篆落下，他很直白的说：“你家道爷我做事也是百无禁忌，拘你一段时间，等你气运消磨了，就送你去轮回。”

至于愿不愿意，合不合理，胡涛才不管了。

他现在代表道门，聂小倩这种存在，不管是什么缘由，都需要处理。

只是区别在于是收编还是轮回，他选择榨干气运再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