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个一起上去能坐下,但风险太大。
刚才陈叔从上面划船下来,几次都差点翻了,看着十分惊险。
小舅犹豫了一会儿,说:“我和陈叔过去,你们俩在岸上等。”
他说完,也不等我们说行不行,就直接跳上了船。
陈叔松开绑在船头的绳子,小船就顺着水流往下飘。
小舅站在船尾,握着浆来控制方向。
远处那朵黑云,这会儿已经飘到了我们头顶。
天色瞬间暗了下来,一道闪电落下来,差点劈中小舅他们的船。
“小舅。”
我那一瞬心提到了嗓子眼。
安钰桥把地上的绳子收起来,扛着绳子和我说:
“水这么急,他们的船应该划不上来,我们去下游等。”
我抱起大福,跟着他往下游走。
这会儿小舅他们已经飘到了第二根桥柱那里,正艰难的划着浆往第三根桥柱靠近。
我和安钰桥在岸上也帮不了什么忙,只能干看着。
打了一会儿雷后又开始下雨,豆大的雨打到脑门上都发疼。
不过好在小舅他们有惊无险的回来了。
安钰桥把绳子丢过去,把小船拖到了岸边。
我淋着雨过去准备帮他们一起搬尸体,结果看见船上空空的。
那只原本雄赳赳的大公鸡,这会儿躺在那里已经奄奄一息了。
我疑惑:“女尸呢?”
“没捞到。”
小舅推着我往岸上走,“上去,一会儿八成还要涨水。”
我们才刚顺着旁边的马路爬上坡,上游翻涌的洪水就冲下来。
把我们刚才待的地方全淹了。
这会儿混浊的水面,距离桥面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
距离石阶较近的房子都被淹了半截。
因为之前已经淹过一次了,这会儿房子里的没有住人。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四个淋着雨站在马路上。
上桥的路已经被河水淹了,车又在对岸,回不去了。
我借着雨水把大福身上的泥巴洗干净了,刚站起来,桥那边突然传来“咚”的撞击声。
我朝发出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十几口漆黑的棺材浮在河面上,被大桥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