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突然?”范世谙诧异地问,“送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说暂时平稳。”
他还以为,这祸害,还能活个一年半载。
况蒙眼里毫无惋惜,只有痛快,“我打电话给我姐夫咨询过了。”
“哦,你们不认识他。”他马上解释,“他是L市一所三甲医院的主治医师,他说很正常。”
“因为贺先利常年被困在狭小、脏臭的地方,他已经适应了满是细菌的环境。”
“骤然将他移到干净的地方,反而触发了身体的应急保护机制。”
贺先利的结局听起来很扯,但给人的感觉,就应该这样。
范世谙笑了,“这也算天收,恭喜况队,少写很多页报告。”
“同喜,同喜。”况蒙握住他的手,亲切地来回晃动,“解决了我心里的一个大结。”
“晚上局里组织了庆功宴,千万要赏脸啊!”
他握着范世谙的手,微微收力,生怕他抽回去。
“去,一定去。”范世谙失笑抽回手,“白得的饭,我怎么会拒绝。”
庆功宴还是没吃成,曹斌一个电话,打乱了节奏。
范世谙领着人再三婉谢况蒙的好意后,开车回了省厅。
哼着小曲的曹斌,正准备领队里人去小搓一顿,就被范世谙他们堵在了省厅门口。
“范队,你收一下表情,有点吓人。”
范世谙环视一圈,见所有人看他的眼神变得异样,他抹一把脸,那条扭曲的疤被抚平。
虽然仍然板着脸,但吃人的模样倒是没了。
曹斌环住他的肩膀,将他往省厅外带,“刚好我们要吃饭,边吃边聊。”
地点,仍是上次那家苍蝇小馆。
刚落座,曹斌就掏出手机,推到范世谙面前。
“这次多亏了你的经验,顺藤摸瓜,我们乔装打扮,深扎在那一片,才摸出了一点眉目。”
“顺着露出来的线,顺利找到窝点。”
他点开一张照片,房间里,横七竖八躺着几个穿着暴露的女孩,看起来已经神志不清了。
“这些都是他们手里的高货,为了方便控制注射了毒品,晚一步,就要被送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