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到离定位不到5米位置,范世谙停下,车身隐在阴影之中。
车上所有人,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并没有发现陈武善的身影。
也没看到可疑之处。
汪淼沉思了几秒,开车下门,径直朝红点的位置走。
他站在重合的位置,弯腰寻找。
史泰在范世谙授意下,也跟着下车,加入寻找的队列。
很快,两人拣了大大小小的配饰回来。
大部分是手表,还有几个袖口。
“他们很谨慎。”汪淼拣出陈武善的表,其它东西放进塑料袋里。
或者说领头的很有经验,带的都是自己人,待一起那么长时间。
小主,
在确认没有警方跟踪的前提下,还要卸下可能藏了东西的物件。
这是个内有乾坤,且非常多疑的人。
就着手机后的闪光灯,能看见表带内侧有几道浅浅的痕迹。
“是个局字吗?”罗莉在手心跟着痕迹划拉。
“是局字。”邵谦肯定了她的猜测。
“做局?入局?他要表达什么意思?”
这种猜谜的题对史泰而言,太难了,他急得直挠脑袋,“就不能多写一个字。”
汪淼和范世谙对视了几秒,从彼此眼里看到答案,同时喊道,“市局。”
离Y市局不远处,停着几辆车。
除了第一辆停了一会,继续往前开。
其他人,纷纷从车里下来,步行往Y市局走。
那辆开走的车里坐着四个人,米先生、闫峰、舒可和陈武善。
“听清楚了吗?”闫峰问在开车的舒可和坐在副驾的陈武善。
陈武善看车内后视镜,等闫峰的目光和他对视后道,“不要恋战,人到手就撤。”
“舒可,不要踩刹车,直接撞。”
“砰...”一声响。
Y市局的门头被撞得晃了晃,从钉子上脱落,砸在车上。
这动静,惊醒了正打瞌睡的老张。
他通过监控看一眼,按下内线电话,说了情况。
走出来,板着张脸,“干什么?这里是哪里不知道吗?”
走近,隔着门,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
老张心里了然,语气更不善,“等着,没见过自己上门给警局送业绩的。”
恰逢元宵节,又撞上行动,市局只能保证基本的人员配备。
老张电话打过去,过了几分钟才有警察过来。
两个警察站在闸门后看一眼,紧绷的脸放松下来,变成不耐烦,“老张,开门。”
“看来是真喝醉酒了。”其中一个警察往车里探一下头,马上回正,嫌弃道,“车里这股酒味,不知道的还以为把酒洒里面了。”
“都醉死了。”他转头对另一个警察说,“搭把手,一个个搬进去。”
等把四个人都扛进去,已经是15分钟以后。
老张看停在门口的车,叹一口气,认命走上前,“这事闹的,本来还想等交接班后,去看烟花,看不成喽。”
他开了车进去,停在停车场。
又返回岗位,值岗,等电话。
这一车人醒,今天人手不够的情况下,值守在门口的老张,偶尔也会被叫去帮忙。
......
范世谙重重踩下油门,目视前方,问罗莉,“电话打通了吗?”
“老大,没人接。”罗莉一边回答,一边重拨号码,“打了门岗和手机,老张都没接电话。”
“报案中心呢?”
范世谙拐弯,绕道进巷子。
因为晚上有烟花秀的原因,大路上,各个路口都出现不同程度的拥堵。
即使他开了警笛,见效也不大。
“报案中心也没人。”
罗莉说着,眉头紧紧蹙起。
按理说即使在这么热闹的节日里,报案中心也会安排人值守。
不管哪一方都联系不上,车上所有人面色都不太好。
他们已经往最坏的结果想。
范世谙果断拨通严局电话,跟他说了情况。
在省厅,安排后方指挥的严局听完后,猛地站起,沉声问,“你们现在在哪?”
“去市局的路上,我记得省厅可以远程看其它市局的监控。”
“已经关了。”严局说着话,瞪了一眼B市局的张局。
都怪他多事,说什么每个市局也有自己的隐私。
连同其它市局一起上书,关闭了权限。
否则现在他们不至于那么被动。
全然忘了,自己当时就是联名上书的其中一员。
莫名被瞪一眼的张局,摊摊手,示意其他人,他也不知道,这老头又发什么疯。
“那没放办法了。”范世谙开的车几乎是贴着墙走,过了这个巷子,转弯回大路。
过了出城最拥堵的路段,现在畅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