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鄢懋卿的呛声与下面一众高官的麻木不仁。
钱锡爵突然来了火气。
“反正我就一句,只要是真儒学士子,相信仁义就该用仁义来考核自己。有些人,一方面嘴上仁义,一方面拒绝统计、公布、讨论仁义。到底是真仁真义还是假仁假义,一目了然。”
也就只能寄希望于说几句重话能敲醒大家了。
前路慢慢,如果没有大量士人的觉醒,靠几个人小团体的机谋巧算,绝没有成功可能的。
高允升接过话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因为钱锡爵是个素人,之前是没有派别之分的。而高允升作为高拱的族侄,原本是铁板钉钉的清流的。
虽然瞟一眼高拱,也没给出什么否定或肯定的信号,但说得太狠是不可能的了。
“正如钱同年所说,我们每个人都获益良多。我个人认识还很粗浅,但在我个人的研究中发现,争讼与地方的叛乱往往呈负相关,特别是经济纠纷的争讼,其越多,人身安全相关争讼则越低,地方的仁指数越高,义指数越低,叛乱也越低。按道理,仁指数、义指数越低都可能激发动乱,经济纠纷与人身安全也理应相向而行才是。
我个人提出了个猜想,那就是在义指数较低的情况下,鼓励经济争讼有利于降低社会矛盾,从而降低人身安全事端与地方叛乱。目前还只是个设想,后续还得在团队内大家帮忙下进一步验证”
与前三人的潇洒不同,后面两人基本是没啥背景,还自己梭哈从严党队伍里退了出来,全身心押宝到宋应昌这边的。
既然横竖都是赌,干脆赌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