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理论,一项事业,有人仰望星空,就得有人脚踏实地。
既然高翰文做了那仰望星空之人,这防微杜渐的脚踏实地就该让自己海刚峰了。
这份舍我其谁的担当,海瑞还是有的。
宫里与内阁的事情,海瑞现在还不太清楚。但能够放权让高翰文折腾的皇帝,定然不是昏聩之主。
而新学新法在杭州的实践如果不与太监剥离开来,终究无法无法长久。
正所谓名不正是事不成,早晚会被反水。
加速海瑞决心的最后一个因素就是吕芳了。
吕芳这位镇守太监,是当过司礼监掌印太监的。能下放到这里,要么是得罪了人,要么其实是嘉靖派下来给新学护航的。
无论怎样,得罪起来都不至于彻底翻脸,局势失控。
正如他干儿子的干儿子不是他的干儿子一般,孰轻孰重,吕芳还是能够掂量的。
思索完这些海瑞又一遍会议田有禄的酒席一边奋笔疾书。
“别看这酒价一千二百两,那酒肆却也有回收。只要原样回收,返还一千两,就算酒没了还能还个八百两。海大人,你说这酒壶值钱还是酒值钱”。
几杯酒下肚,田有禄跟吃了开口药似的,竹筒倒豆子般把这酒的特别之处讲了出来。
田有禄这瓶酒,乃是先前那江西的陶瓷商户迁店时剩下的,一时半会儿也喝不完,又不方便带走。又恰好田有禄过去指点一二,因此才便宜了田有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