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啊。你总不会是栽赃陷害吧?老夫”
徐阶正要发火,徐璠熬不住还是开口了。
“别生气,儿子说就是了。是徐良那狗才提供了。”
“徐良”徐阶好长时间没回松江府了,对家里的各种家生子产业记忆有些模糊起来。
“他不是负责家里棉布销售的掌柜吗?”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
“是的,父亲好记性。徐良在我们家也是三代延续的家生子了。之前负责棉布销售一直还算勤勉。只是最近说是杭州那边新开了一个郑何牌棉布,一尺布,售价只有我们一半多点。他不敢报亏损,年初就把棉布庄剩余的三千两银子,都拿去参加了杭州泰西坊的一个南下抢钱项目”
“说是那边发现了金矿,只要派兵赶走荷兰人就能赚钱。还别说,五月份那时第一批船队回来就挣钱了。他当时谨慎,是以贷款的形式投资,足足六成利。这才领着利息跟我邀功,才知道的。”
徐璠在那里一五一十地说,好一阵子才把事情前因后果描述清楚。
徐阶来回踱步了好长时间,也没空喊徐璠起来。
徐璠在地上跪得膝盖生疼,但没办法,孝道这东西就是这么没道理的。
“不对,那本金呢?你刚刚说他是领利息来邀功的”
徐阶突然回过神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