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坤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太高兴。
黄明成继续说道:“咱们与虎字旗之间的那一点生意往来,搁在平时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事,而且整个土默特大半的部落都与虎字旗有来往,可你想过没有,人家是蒙古人,咱们两个是汉人。”
“汉人又如何!城外的那些牧民有几个日子过得有咱们舒坦。”张广坤撇了撇嘴。
“你怎么还不明白呀!”黄明成急的一拍大腿。
张广坤不以为然的说道:“黄兄你就是太小题大做了,与虎字旗有生意上的往来能算什么大事,素囊还真能因为这么点小事怪罪咱们两家不成!”
说完,他端起手边的盖碗,喝了一口茶水。
张管家从书房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木托盘,上面放着两盏盖碗茶。
到了近前,他说道:“老爷,您的茶。”
说着,他从木托盘上拿下一盏,放在张广坤手边,又把张广坤之前的那盖碗拿回木托盘上。
转过身,他又道:“黄掌柜,请用茶。”
另一盏被他放在黄明成手边的桌上。
做好这些事情,他后退两步,转身离开书房。
“黄兄品鉴一下小弟的新茶,看看味道如何。”张广坤抬手示意黄明成喝茶。
黄明成没有去动桌上的盖碗茶,而是说道:“张兄,你是真糊涂啊!这里是板升城,说话管用的不是咱们,是素囊,是那些蒙古人。”
“黄兄你别激动。”张广坤劝道,“咱们这些年赚到的银子,哪一次不是把大头交给素囊,就算咱们和虎字旗之间有生意往来,可赚到的大部分利润不也给了素囊,说白了,咱们是替素囊赚银子,他素囊总不能卸磨杀驴。”
“你糊涂!”黄明成又一次指着张广坤说他糊涂。
张广坤脸色有些不好看。
任谁被人几次用手指指着鼻子骂,心中都不会舒服。
黄明成丝毫没有在意张广坤脸色是不是难看,嘴上继续说道:“我看你是这些年安稳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别忘了,咱们在蒙古人的地界,蒙古人想要对咱们做什么,谁也拦不住,他们才不会管咱们与虎字旗做生意是给谁赚银子,只会盯着咱们两家多年积攒下的这点家业,你难道忘了陈家是怎么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