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广迟疑了一下,道:“伯雅兄会不会杞人忧天了,说不定正巧有认识的人,认出了伯雅兄你。”
“我也希望如此,所以我才更要看一看刘贼治下的大同,看一看刘贼的兵马,多一分了解,朝廷便可多一分胜算,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孙传庭道。
廖文广笑道:“我看伯雅兄多虑了,一群贼人能有多大本事,当初闻香教闹的那么大,席卷了大半个山东还有河南等地,还不是被朝廷轻轻松松剿灭。”
“刘贼与徐贼不同,最起码徐贼看似声势浩大,却根本不足以抗衡朝廷大军,而刘贼几次大败朝廷派来的讨伐大军,可见兵锋不弱。”孙传庭道。
他是振武卫出身的进士,对兵事比绝大多数只看过几本兵书的文官懂得要多,深知能几次大败朝廷边军的贼军,绝非普通的贼人。
整个大明,除了辽东的奴贼,找不出几支有能力大败边军的叛军。
廖文广见孙传庭如此执着,也不好在说什么,便道:“伯雅兄既然要看,那就跟在我身边,这一路去大同镇尽管去看,不过我这一次是有公事需去大同镇,所以希望伯雅兄不要做一些让我为难的事情。”
“廖参议尽管放心,我这一次只带了一双眼睛,除了用眼去看,其他什么都不做。”孙传庭向廖文广保证道。
廖文广抱拳拱了拱手,道:“多谢伯雅兄能体谅。”
只要对方不惹事,他不在乎身边是否多一个孙传庭,至于路上的开销,就算全由自己出,也花不了多少银子。
何况一路所有开销,最后都会由太原府出。
“玉麦也看过了,廖参议你看咱们是不是该上路了?”孙传庭问道。
道路两侧的地里都是忙活农活的百姓,他又不是什么文人墨客,再热闹的农忙景象看完,也不会因此作画写诗抒发一番。
廖文广道:“不急,再等一等。”
见状,孙传庭只好陪他等下去。
时间不长,队伍前面的把总回到了马车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