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做的事情我们也看在眼里,他们不是无恶不作的恶贼,北方若是没有他们,此刻怕是已经落入金人的手中。”
……
一众军官们你一言我一语,话语里竟然全是齐国的好。
“你们这是要哗变?”
种师道一手按住腰间的宝剑,冷声质问起了众人,似乎要拔剑与众人厮杀。
“种帅,我们不是这意思,我们只是觉得这一战不值得!”
军官们见种师道那样,立刻齐齐跪下,像是引颈就戮一般。
“种帅,我们不怕死,只要种帅一声令下,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对岸和敌人拼了!大不了就是一个死。”
“可如果是为了东京那些人,那我们就想不通了,我们为什么要为了他们去死!东京真的值得我们去死去么?他们犯下的错为什么要我们去弥补?”
一众军官看着种师道说道。
“都起来吧!”
种师道见手下如此心中五味杂陈,这些人却是受了太多委屈。
“今天的事你们都不要对外说起,我就当没听见!”
种师道继续说道,今天军官们的这些话足以定叛变罪,抄家发配那都是轻的。
“种帅,不是我们想说这些,而是底下军卒快压不住了,东京那些人到现在也没有给他们发军饷,就是我们不会哗变,军卒们也会哗变,我们总不能对着自己的手下动刀吧!”
军官们看着种师道松开剑柄的手,知道种师道会保他们,可他们也想保住手下兄弟。
“军饷不是发了么?”
种师道皱眉问道,他记得朝廷已经拨下了军饷。
“种帅,朝廷当初只给了一个月的军饷,之后在没有军饷下来!”
军官们开口道。
“粮草也没有足额发放,本来说的一日三顿,现在两顿都够呛!”
“还有军械,咱们的军械都是些旧东西,甲胄也是,好多都烂了!”
“过冬的棉衣也都是滥竽充数……”
“好东西都只供禁军,咱们西军根本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