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鹤情冷笑,“哦,是不是每个下人奴婢都可以来找我说这话,然后我就大发慈悲,那谁来伺候我,那我又把你们买来干什么。”
谢傅道:“一看我就是那种粗鲁的人,不是很会伺候人。”
澹台鹤情轻笑:“哦,那你是要换个活法?”
谢傅从澹台鹤情嘴角勾勒的笑容看到了阴险,“小姐,我们有慢慢了解彼此的机会。”
澹台鹤情透着三分讥诮道:“屠……谢傅,回去吧,在府内老实做你的小公子,不愁吃不愁穿,如果你刚刚清醒,搞不清楚状况,找朱明好好问个明白。”
澹台鹤情说完收回目光,低头继续查看账簿,视谢傅为无物。
谢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有点不甘心。
澹台鹤情也不看他,过了一会,那张好看的仰月嘴儿却说出冷冽的言语,“要逼我打断你的腿吗?”
澹台鹤情没有责罚是念在他刚刚清醒。
谢傅才出声道:“小姐,刚才冒犯了,我先回去了。”
澹台鹤情没有应声,待谢傅转身才抬头望去,只见他身后的衣摆一片血迹斑斑。
清醒了,倒也硬气了。
她并不在乎对方是清醒还是呆愚,他只是一个工具人,甚至这个工具人随时都可以换掉。
谢傅行到走廊,身后书房内传出轻轻的咳嗽声。
很快这咳嗽声变得剧烈,让人听了有几分恻隐。
谢傅还未走出院子,就看见迎面走来一个少女,身穿绿色衣裙,头上挽着个燕尾髻,簪上一支素兰钗。
少女步伐匆匆,天生丽质的脸容沁着香汗,或者天气炎热,两颊微红,十分俏人。
谢傅感觉熟悉,正要开口,却一时叫不出名字来,眼看少女低头走路就要撞到自己怀中来,忙让到一旁去,喊了句“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