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孝夫嗳的一声:“观棋不语,不能帮。”
杜致微生气说道:“我不想帮你看子,我想坐你脸上!”
谢傅嘴角微笑依旧,眼神却冷漠如冰,这种冷漠让杜致微望而却步,心生胆怯。
弱弱说道:“公子,你嫌我脏吗?奴家这张嘴从来没让男人亲过。”
这一刻谢傅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无生机,她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报仇雪恨。
心中感慨,我岂又不是,曾经他也劝人放下仇恨和怨恨,但此时此刻,佛来了也劝不了他。
他终于切身体会到杜致微的那种仇恨,那种绝望,那种茫然麻木……
二指拈着白子移动到杜致微的嘴唇边:“这一子,你帮我下。”
杜致微心领神会,将谢傅这两根手指深深晗在口中,口离二根手指之时,白子已经被她叼在唇上。
谢傅点头,杜致微松口,白子便掉在棋盘上,刚好落在一处空位上。
不过白子所落位置却是自填一气,相当于将一片白子拱手让人。
秦孝夫哈哈大笑:“落子无悔。”说着便落下黑子杀死这一片白子。
杜致微出身大家闺秀自然晓得弈棋,弱弱说道:“公子,抱歉。”
谢傅微微一笑:“无妨,这盘棋我已经大劣,此般也算置死地而后生,说不定能扭转乾坤。”
“奴家就不添乱了吧。”
杜致微说着柔软的身体就依偎在谢傅身上,用自己的嘴唇去亲谢傅的额头、眉角、鬓耳……
除了嘴唇,她身体的其它部位不敢去触摸谢傅的肌肤,一副极为卑微的姿态。
谢傅人如老僧入定,端坐不动,唯一的动作就是抬手拈子落子。
不多时便亲到谢傅的脖跟处,要继续亲下去,就要帮谢傅除掉外袍外衣了,红红的俏脸昂头朝他望去,似在征求他的意见。
俏脸虽近在眼前,谢傅却浑然不视,眼神不离棋盘。
杜致微就当他默认了,用嘴唇去打开他胸襟除的系扣,贝齿叼着腰带一头,慢慢解开,将他的外袍从身上褪下。
从头到尾她没有动用双手,只用口齿做完这一切,谢傅一路风尘仆仆,身上衣服沾满尘灰,而杜致微那两片薄薄的檀唇也如点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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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孝夫忍不住调侃一句:“好一张灵巧的小嘴,我确实羡慕妒忌了,真想马上杀了你,将她占为己有。”
谢傅不应,杜致微也专心的继续自己的事情,倒惹得秦孝夫大感无趣。
外袍除去,里衣就更容易解脱,只有系在腰间的一根带子,只是这件衣服谢傅从离开闻人牧场穿到现在,不知道被鞍马劳顿的汗水浸透过多少次,那股酸味就像刚刚发酵的豆腐。
但是杜致微所嗅到的是一个男人的血马,热血赤诚,大义无私……
这种气味让她无比崇拜,也无比着迷,她情不自禁的亲了下去,嘴唇比世间任何女子都要温柔,体贴、细心。
熟悉的感觉却谢傅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的脑海时而浮现出冷傲中透着俏皮的秦楚裳,时而勾勒出卢夜华复杂难辨的表情模样……
想着那些美好场景,他的心却痛窒难抑。
杜致微亲在他的胸口上,感受到他的心跳异常的缓慢低沉,此般反常让她昂头瞥了谢傅一眼,只见谢傅双眼泛红,浓浓的悲伤溢眶而出。
“公子,是我做的不好吗?”
谢傅哈哈一笑:“死去的那个是幸福的,尽管归于尘烟,依然有人念想,活着的那个才是……”
或许这番话触动杜致微的心扉,两个悲伤绝望的灵魂渴望寻找共鸣,寻找到一点点的温暖,杜致微又亲了下来。
依然温柔,体贴、细心,却多了几分热情,没有放过毫厘方寸,连一根汗毛都不放过。
而秦孝夫眼虽在棋局上,心却在棋局之外,等待着真魔扭转乾坤,今晚赌的不止是生与死,还是他努力奋斗一辈子的心血。
杜致微这种奉献自己,然后归于了无,谢傅自然感觉得到,莞尔说道:“杜娘子,那日仙庭还跟我说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