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峰地底,一处用神通临时开辟的监牢之内,布置的宛如破旧的祠堂一般昏暗无比。
只见周围那被挖去眼珠、割开头颅的奇怪泥塑之像、断裂的牌匾、已然久熄的灯台和香炉,无不显示出这里的阴森和诡异。
不仅如此,残破的蛛网、碎裂的灵龛、凌乱的牌位,也无不诉说着这里的与众不同的古怪。而且破旧祠堂内似乎还有那挥之不去的缭绕烟气,更加将整个祠堂映衬的灰暗压抑。
在这么一处小小祠堂的正中央,除了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之外。还有一个绝美的女子正念念有词之间,忽地将自己面前那缺了一角的条案上,一方极为精致的砚台打开。
紧接着,她就像是颇有仪式感似的,除了口中继续念念有词之外,还伸手一招。将那昏迷在地上的女子招到半空之中,然后从她的指尖取出数滴精血出来,滴进那精致的砚台之中。
“哼!大派的弟子麻烦是麻烦了一些,但是这精血倒是不错!”云小小一边轻轻嘟囔,一边倒是毫不迟疑,立刻又伸手取出一只魔笔出来。
这魔笔通体黝黑,笔杆上层层叠叠,如龟甲所炼一般。而笔尖的上一簇通红硬毛,则黑光蹭亮,就宛如有魔气缭绕一般。
只见云小小取出笔来,并不迟疑,而用魔笔轻轻一点。立刻那笔尖上就伸出一只脸来,贪婪地大口吸着那精致砚台中的精血。
然后就见得云小小口中继续念念有词之间,在她自己那浑身雪白的衣服上,一点点地勾画起来。
只见得随着她那魔笔落笔之间,轻轻一点之下。那魔笔上的古怪脸庞上就会伸出舌头,朝着那衣服上轻轻一舔,落下一丝精血出来。
然后这精血落在云小小那洁白的衣服之上,竟然并不随意晕染开来。而仿佛像是随着云小小的心意,在那一点之下,竟分出数枝出来。好像带着一定的方向和韵味似地,自己就盘织交错起来。
不过显然,云小小这方法似乎颇耗精血,因此她轻轻疾点数下,那砚台中的精血就被她消耗得一干二净。以至于逼得她不得不暂时停手,再从那半空中的女子手上挤出精血出来。
就这样几乎不眠不休之下,随着云小小那魔笔一点点地落下,一根根如同刺绣般的精致红色丝线织成的图画,就逐渐地在云小小的衣服上铺陈开来。
甚至不仅如此,随着这精致丝线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那些不同红色深浅的丝线交织在一起,就仿佛像是慢慢地在云小小衣服的背后,织出了一张巨大的魔像出来。
这魔像手舞足蹈,如疯似癫。血盆大口和巨大的一只独眼组合在一起,让他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种种残忍、憎恨、无耻、凶戾等强烈的情绪。
而在这魔像的脚下,还仿佛像是踩着一个扭曲的诡谲地界一般。这地界中似乎蕴含着种种疯狂之意,就像是有着无尽的痛苦、扭曲、绝望和沉沦似的,缠绕在这魔像的双腿之上,更显这画面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