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天下无官不贪。”
“所以,可以用反贪的名义,去剔除掉那些不听话的贪官,保留听话的贪官。”
“这样,既可以消除异己,巩固自己的权利,又可以受到民众的爱戴。”
司纯的睫毛很长,妆容浓而不腻,妖艳中却多了一丝庄严之感,实数怪异。
“通过我说的这些,你能想到什么?”
江洋还是沉默。
司纯道:“从逻辑上严格来说,塞恩的卜克斯理论是正确的,且非常正确。”
“用他的话来说,这天下只分为两类人。”
“管理者与被管理者。”
司纯继续道:“但我觉得我们可以让它更贴切些。”
“养猪人和猪。”
江洋拿起茶杯,还是未言。
司纯道:“我有个朋友,他就是个养猪的能手。放眼全世界,没有人养猪可以有他厉害。”
“在这个问题上,我曾经问过他。”
“他回答我说:我养猪,是为了吃猪肉,并不是为了让猪过上幸福的生活。”
司沐用茶壶斟茶,江洋看着水杯默不作声。
“猪,是拿来宰的。”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江洋的眉毛微微挑动,眼神看向司纯。
司纯继续道:“有的人认为自己是养猪人,其实他自己本身也是一头猪。”
“宰了这些猪做什么?”
江洋看着司纯。
司纯继续道:“当然是为了弄钱,然后买更多的猪仔,或者巩固自己的猪圈了。”
“猪肥了,是要被其它的养猪人盯上的,他们是要来抢的。”
“所以,猪存在的意义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等着被宰。”
“而养猪人要做的事情,就是如何让这些猪忘记自己是一头猪。”
司纯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而他们的命运,以及他们现在看到的戏码,其结局无非是被谁宰而已。”
“是被那些亲自喂食养大自己的养猪人去宰,还是被那些抢夺走的养猪人而宰。”
“结局都早已注定。”
司纯看着江洋:“至此,我想你应该明白我想表达什么。”
江洋手指动了动,拿起茶杯靠在沙发上,吹了口热气:“不懂。”
司纯抬起下巴,眯起眼睛看着江洋:“既然塞恩和那些养猪人都一样,那么你跟塞恩作对的意义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