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道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开口道:“江洋,我的直觉告诉我,生而为人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不能再跟着你继续走下去了。”
“我承认,我花有道的双手早就已经沾满了鲜血和罪孽。但我在澳洲开设赌场,赌徒都是那些为富不仁和投机取巧之辈,愿者上钩,我从没有强迫任何人到我这里来赌钱。我在金三角做毒,从来没有往北边销过,卖给的都是那些黄毛贼,且从来都是别人找我拿货,没有一次去强迫别人沾上这个。”
花有道深吸一口气,右手扶着窗口:“我这辈子睡过的女人无数,但每一个我都是给了钱的,从没玩弄过别人的感情。我杀人,杀的都是些与我作对,或者在我眼前跳来跳去自作死之人。”
“总而言之,那些在我手里毁掉的,在我看来他们都不是无辜的。最起码,他们都是在为自己的主观行为去买单。不管是赌还是毒,其罪孽早就已经是滔天漫漫,而你眼下所作所为,已经无法用罪孽深重来形容。”
江洋面色淡然,依旧没有说话。
花有道看向江洋:“在你眼里,那些今天在轰炸中死去的,那些与你,与塞恩,与整个世界格局完全没有关系,甚至对你们争来争去的那些东西完全没有概念的人们,孩子们,他们算什么?”
“工具?”
“棋子?”
花有道动了动嘴唇:“又或者,仅仅是炮灰而已?”
江洋的手指动了动。
花有道摇头:“不重要了。”
说到这里,花有道的眼神中出现一丝落寞,从肩膀上撕下徽章,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跟以前一样,我不反对你的所作所为,但我也会有我自己的立场。我不需要任何人来告诉我什么是对,什么是不对,但我坚信此时我的选择,不会让我后悔。”
转身离开,随后又停住,留给江洋一个背影:“给我一艘船或者一架飞机。”
江洋看着花有道:“你要去哪?”
花有道想了想:“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