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东西,按照国外拍卖会上的拍卖价,除以五到十,差不多就是国内的行情。
但是那也是普通商品在文物商店里的行情,更不是周至长期一手收购的捡漏,而现在是拍卖会,拍的还是清三代御制瓷精品。
周至现在不差钱,这件玫瑰鼎,他的心理价位在五十万。
能一次性拿出几十万的人买一件瓷器回家的人还是不多,很快竞价就到了二十五万,之后就只剩下两三个人了。
“二号张董,二十五万五千元!”
“杰弗瑞领事,二十六万元!”
“江先生,二十六万五千元!”
张董本身是不懂文玩的,但是作为文化公司老总,直觉告诉他现在在拍的瓷器是一件好东西。
而他是身边,还有一位顾问,是张董特意聘请来替他负责解释介绍拍品价值的。
“张董,要不,这件算了吧。”
“啊?为啥?”
“这件东西已经过价了。”
“你不是说这是在佳士得出现过的?五万英镑,那不是该值五十多万?”
“那是在港岛的价格,在内地最少得除个五。”
“这样啊……我是挺喜欢这东西的……”
“是这样的,东西当然是好东西,今后可能也应该会升值,我只是说,现在它已经过价了。”顾问的措辞很谨慎:“还有就是……”
两人说话举牌之间,价钱继续飙升,每一次出价,已经开始引来大厅里众人的喝彩鼓掌。
“三十万!十四号江先生出价三十万!”
林婉秋彻底放松了下来,从身体的放松,和语气的轻松都已经看得出来,握着笔的右手不停地配合买家的报价举起,然后看似随意实则详细地记录下竞拍的出价过程。
虽然这件彷钧窑鼎是用五万多英镑拍得的,这么多年刨去升值和通胀两大因素,三十万这个数字其实是血亏。
但是作为第一个能够在国内吃螃蟹的民营公司主持的拍卖会,林婉秋心里想法很简单,只要这件拍品能够成功地拍过二十五万,在几个月前国家文物商店主持的拍卖会失败的背景下,就已经是了不起的成功。
现在第一件拍品竞价已经过了三十万,已经超过了国家文物商店那次拍卖会的最高拍品价格,毫无疑问,明天的新闻肯定会提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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