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两百六十九章 饿坏了

“对。”启老爷子说道:“米元章跟蔡君谟的字迹我们反复临写过多少了,高士奇作为康熙的鉴定师,在诸多名作后也留有字迹,他的字迹我们也是非常熟悉的,最起码这几人的字迹都是真迹无疑。”

“还有《竹林七贤与荣启期图》与南齐四墓出土的砖画同一母范,这一点也毋庸置疑了。”另外一名光头的胖老者也说道:“从绘画风格来看,与宋摹六朝本诸多风格都完全一致,受到原本的风格约束非常明显,与梁令瓒所模仿的《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人物的绘制方法,衣褶、人体和兽身都采用晕染法,都非常接近。”

“《图绘宝鉴补遗》中,将《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定为梁令瓒所摩:梁令瓒,或曰蜀人,开元中工画人物。宋秘阁有《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一卷,李伯时云‘甚似吴生’。”

“张僧繇是南北朝时前梁吴地人。宋代着名画家李公麟所说的这句甚似吴生’,指的就是说梁令瓒所摩《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和张僧繇的原作十分相似。”

“而这幅《汉武射蛟图》,与《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的绘制方法有诸多相似之处,且《宣和画谱》、《历代名画记》、《贞观公私画史》等,都提到张僧繇绘有此图,《六如画谱》等更是将之列为张僧繇的代表作,也就是说,历史文献当中对于《汉武射蛟图》的记录更多,而且可以明确的是这幅画直到宋徽宗时期,还有留存在宫内的明确记录。”

“我们还要注意到一点。”袁先生虽然刚刚进来只看了一会儿,不过她是真正的职业画家,对于古代画家有自己的了解:“梁令瓒是蜀人,而厉昭庆是建康人,这两人当中,厉昭庆更加接近于张僧繇所活动的区域。”

“另外厉昭庆的父亲也不简单,厉昭庆所学乃是家传。宋代刘道醇撰写的《宋朝名画评》里就写道:庆父子大有丹青之名,攻佛像,尤长于观音。凡画古今人物,至于衣纹生熟,亦能分别,前辈殆不及也。”

“不是说厉昭庆的临摹技艺就一定比梁令瓒的要高,只不过厉昭庆和张僧繇同出吴地一域,又是家学渊源,篇幅还比较巨大,因此这幅《汉武射蛟图》的美术成就还在《五星二十八宿真形图》之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个我们暂不定论。”王老爷子倒是比较客观:“还需要诸多的佐证收齐再看。要是可能的话,还需要一些科学鉴定才行。”

“科学鉴定?”这回轮到启老爷子皱眉了:“那不是需要鉴定样本?这样对画作不是会造成伤害?”

“呃……当然不能拿画心去上机器,不过这次揭裱的时候,我发现背托的宋纸还没去掉,那些我都保存着。还有我四舅妈在修复面锦,也发现天地头虽然是清初的材料,但隔水还是宋代的八答团花锦。”周至说道:“这次我也将这些原始材料带了部分过来,要科学检测的话,就用它们去检测吧。”

“不过这也不会检测出六朝物事啊……”光头大爷还有些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