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下神,分辨出这声音是从山脚的树丛中传来,猜想是彭大海,便说,你是个人就叫我的名字。
果然山脚的树丛中传出一声【彭五月】。
彭五月就认准了这是彭大海的声音,又见山脚一棵树的树枝在晃动,就钻进了山里,叔侄俩终于见面了。
彭大海把彭五月往山腰引。彭大海也清楚了,他侄儿就藏在那个山洞。
叔侄俩进了山洞,彭大海才把这一年多逃窜的经历说出来。”
一宁听完,长长地“哦”了一声。
然后问道:“那枪杀押车的是不是彭大海呢?”
令狐点了点头。
一宁说:“杀了人,藏是藏不住的,彭五月也知道杀人偿命,怎么不报案?”
令狐冷冷地笑道:“你多想一想。”
一宁冲口而出:“亲情。是自己的亲侄儿,他不敢下手。”
令狐说:“说对了一半。这里面还有一个细节。”
一宁认真地注视着令狐。
令狐说:“这个彭大海是有预谋的,提早就在这山里挖了一个洞,放了一口坛子。抢了钱,三人分手,别人逃得远远的。
彭大海不同。他早就准备了一辆摩托放在作案地段的附近。
别人是远走离飞,他是把把钱装进麻袋,骑着摩托先回老家,把钱埋进那坛子里,掩埋好之后才出逃的。”
一宁懂了:“哦,他准备过段时间再来取钱。”
“对,想不到风声一天比一天紧。他就只能在外面隐藏。实在躲不下去了,才回猫形山这个无人知晓的山洞。”
一宁说:“我全明白了,彭五月不报案了,因为那一坛子钱,他动了心。”
“对,侄儿只能蹲在那山洞里不能动弹。于是,彭五月就对这笔钱有了支配权。他给侄儿提了个建议,出去不安全,抓到了也是死罪。不如活一天算一天。
于是,彭五月就给侄儿定了主意,先藏在这山洞里,等过些日子再逃。然后,买了许多生活日用品,蚂蚁搬家地送到山洞。
别说,几年经营下来,那山洞的环境也有模有样,只是没有自由,住在里面还是挺舒服。家里人的情况,他也了解得清清楚楚。”
“那下山偷鸡是谁干的?”
令狐说:“你想想。”
一宁想了一阵,说道:“应该是彭五月的供应链断了。彭大海不得不冒险下乡偷东西。”
“再想想,再把所有的环节都想清楚。”
一宁想了一阵,说道:“彭五月应该给了他侄儿某种药,让鸡闻了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