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幼卿该得的。”胤禩看着这么容易就感动到哭的姑娘,心里就软得一塌糊涂。
这傻姑娘,她为自己做了那么多,更是敢豁出性命来,他怎么可能任由她继续被欺负。
……
到了六月中旬时,草原之行即将进入尾声。
而盛欢,也从来时身份低微的格格,一跃成了八贝勒的侧福晋。
她拿到康熙赐下的圣旨时,周遭身份同样低微的女眷几乎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五姐,恭喜你,那么快就成了侧福晋,以后可别忘了妹妹啊。”钮钴禄·诗潼心里很酸,她眸光落在了盛欢的小腹上,恨不得上前动手探探虚实。
她其实怀疑盛欢是假孕,要不然都中了她下的绝育药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孩子,她真的一点也不信,但想到诊脉的是太医,就觉得盛欢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搞虚的。
她苦涩的摸了摸自己小腹,酸溜溜的:“也不知妹妹我什么时候能有五姐这样的福气。”
盛欢闻言,柔声道:“六妹别急,缘分到了,自然就来了,更何况你还年轻,身子好着的,四贝勒又正值壮年,你不必过分忧虑。”
“那就借五姐吉言了。”钮钴禄·诗潼压根不敢说四贝勒这些时日都不招她侍奉的事,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她心里急,可是却没有办法,好在还有宋氏陪着她被冷落,要不然岂不是就让盛欢给笑话了。
……
胤禩这边,刚和几个兄弟一同处理完要事,刚回到帐子里,就见赵瑞生恭恭敬敬的走了进来,他呈上了一封信:
“贝勒爷,小德子来消息了。”
胤禩“嗯”了一声接过,拆开,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内容,他脸色渐渐地冷凝了下来。
“贝勒爷?”赵瑞生看着黑沉下脸的主子,心生不妙。
胤禩却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唇角噙着抹淡淡的笑意,铺开一张信纸,道:“磨墨。”
赵瑞生闻言,忙不迭过来磨墨,然后,他就见自家主子爷随意扔在一旁的信纸上没有被遮挡的字,他是主子爷的侍读,自然是认得字的,也因此,看着那几个字后,他难掩惊愕。
赵瑞生怎么都没想到,福晋在京中听闻了钮钴禄格格晋侧福晋的消息后,本就染了风寒的她还跑出去转悠,当场从阶梯上摔下,如今已是卧病在床,伤上加伤,腿脚甚至还出了问题。
[极力救治。]
赵瑞生小心的觑了眼信纸,就见自家爷在纸上落下来的四个字。
他心里一叹,福晋怎么就闹了这么一出,若万岁爷知道了,岂不是明晃晃的在打万岁爷的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