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见墨昭华悄悄眨了眨眼睛,心中了然,面上依旧在做戏,“王爷这次气性这般大?”
墨昭华蹙着眉头,一副无计可施的模样,“是,还请外祖父与母亲见谅,给王爷些时间。”
容清没再勉强,“王妃,如今王爷既只肯见你,你要多劝着点,一切先以身子为重。”
墨昭华点了点头,“女儿知道,王爷的态度已缓和了些,今日还勉强喝了几口粥。”
辅国公也见好就收,“那就好,王爷既不肯见,那王妃且去照顾着,我们便先回去。”
送走了辅国公与容清,墨昭华回了东厢房,表情也从愁眉不展变成了喜笑颜开。
她言笑晏晏的走到床边,“夫君,妾身回来了。”
楚玄迟跟着展颜,“辛苦昭昭了,这几日一直在做戏。”
墨昭华侧身在床沿坐下,“妾身都已习惯了,相信外祖父与母亲也一样。”
楚玄迟握住她的手,“有了今日这一回,父皇对辅国公府的怀疑也能减轻些。”
墨昭华还惦记着之前的事,“妾身的事已处理完,夫君说的台阶呢?何时能下来?”
楚玄迟道:“等傍晚吧,届时我装昏迷,昭昭便可顺势让府医过来,我自是无力拒绝。”
墨昭华看向他的胸口,“果然是好法子,夫君若再不让府医治疗,伤势可就真控制不住了。”
他的伤口在那一晚已清理并上药,虽不用每天换药,可汤药还是得喝,他如今是硬扛着。
楚玄迟不以为然,“有昭昭在,怕什么?再者说,当初在南疆之时,敌人也不会给时间治伤。”
墨昭华又心痛,“夫君如今的一切,都是用性命换来的,却还遭了嫉妒与猜忌,着实让人伤心。”
楚玄迟笑着安抚,“无需伤心,也非所有人都如此,这次遇刺能闹大,其中少不了同僚的推波助澜。”
墨昭华抬手覆上他的额头,“那是因唇亡齿寒,若连夫君都未能落个好下场,其他将士岂能更好?”
外伤加内伤,且没让府医继续治疗,他这几日都在发热,可为了做戏,她却只能任由他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