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斗篷进屋,四周看看,低声问:“此上不是王光发的住处吗?他人呢?”
“这……属下不知,许是王光发在别的院子?王家地方不小,院子也挺多。”
黑斗篷把帽子摘下,走到床边:“床上有血迹,而且被子挺乱,应该是有人睡过,这里是王光发的院子,应该就是他本人。”
“去搜,如果这血是他的,那他一定受了伤重,跑不远。”
“是。”
顾蓉蓉透过缝隙看此人,灯光下,他的脸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更没有什么明显特征。
属于转眼就能忘,扔人群里都看不出来的那种。
但顾蓉蓉非同常人,她最擅长抓人的特点,牢记此人容貌,还看到他腰侧挂着的,的确是块令牌。
令牌是黑色,边缘明黄,中间是什么动物,距离有点远,顾蓉蓉看不清楚。
“王光发的屋子……”黑斗篷看四周,皱眉思索。
手下问:“您说,怎么了?”
“难道不觉得不对劲吗?”黑斗篷疑惑不解,“虽然之前都是在书房,没来过他的住处,但也能看得出,王光发是个爱显摆的人。”
“没错,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几个钱一样。”
“可这里,四壁空空,屋子也空空,什么都没有,不觉得奇怪吗?”
“您的意思是,”手下微讶,“凶手杀了人,还把东西给偷走了?”
黑斗篷看着他,一言难尽:“你见过哪个偷东西的能把东西偷这么干净?”
“就差把屋里的家具都偷走了。”
“抄家都没抄这么干净的。”
“您说的是,”手下点头,“那这是怎么回事?”
黑斗篷摆手:“我上哪知道去?去他书房看看,他死不要紧,看有没有落下什么重要的东西。”
“是!”
一行人又去书房。
他们一走,顾蓉蓉暗松一口气,又有点想笑。
王光发的屋子里为什么这么干净?还是因为被她给收走了。
收得太狠,连库房都空了,王光发想补都没东西补,只能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