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星赫没得到帮助,心里莫名其妙,愣是灌了一大碗汤药。
浓浓的药汁喝下去,嘴苦得都麻了,别的味道没有,全剩下苦。
顾蓉蓉递给他一颗糖:“喏,吃一颗甜一下吧。”
冷星赫苦的眼睛都睁不开,也没细看,直接拿过去吃。
这一吃不要紧,另一种又苦又涩的味直冲鼻腔,比刚才的苦还不一样,他一直都说不出话来。
冷知棠哼道:“这糖好吃了,便宜你了。”
冷星赫差点气死。
顾蓉蓉道:“知棠,你去看看范差官他们,别弄错了,有事过来叫我。”
“好!”冷知棠爽快去了。
没人注意这边,冷星赫低声说:“干什么让我喝药?”
他一说话才发现,舌头都苦得发麻。
“喝药对你有好处,”顾蓉蓉说,“今天晚宴,这药能让你百毒不侵。”
冷星赫略一迟疑:“上次不是说,我已经百毒不侵了吗?”
“时效过了,”顾蓉蓉淡淡说。
冷星赫一边活动舌头,一边观察她的神色,总感觉不对劲。
“蓉蓉,你是不是不开心?”
顾蓉蓉看他一眼,话到嘴边又顿住。
冷星赫见她这样,就知道自己猜对。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谁能欺负我?”顾蓉蓉低头摆弄着糖——一半是酒心巧克力,一半是苦糖。
“冷星赫,”顾蓉宽抬头看他,“我顾蓉蓉天生心脏强大,没什么承受不住,所以,不要自作聪明地隐瞒或者自以为为我好,就把我当傻子。”
冷星赫一愣,这是冲他来的呀。
“蓉蓉,到底怎么了?”
……
华灯初上,各院子里都热闹起来,别院的管家陆续通知到,请大家都参加晚宴。
自从被流放以来,别说晚宴,能吃上一顿饱饭的机会都不多,自然是个个欢喜。
堂老三洋洋自得,对同行的人道:“大家放心吃,敞开了吃,别客气!”
有人轻声笑:“你抖什么,又不是你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