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怎么会绝望?他庆幸还来不及,他庆幸的是,他的儿子不在其中,哪怕他一时被人诬陷,他的儿子也会全心全力,破除一切险阻,为他正名,为他洗清冤屈。”
冷星赫紧绷的神经慢慢松驰。
梁翊川气得脸更白,想反驳,但一时又想不到词儿。
“说来说去,你也就知道个军粮不对,是谁抢了军粮,拿走干什么去了,你一概不知,行了,就别在这儿装神通,唬人了。”
“谁说我不知?”梁翊川咬牙切齿,“据我所知,其势力之强大,也不是你长宁王府能抗衡。”
“多新鲜,这还用你说?否则怎么能诬陷王爷的?梁翊川,不知道你就别在这儿硬装,真让人恶心。”
“我虽不知他的真实身份,但他在军中势力,那些州城的官员,也绝不是只为一己私欲,就敢动用那么多存粮。”
顾蓉蓉有些失望,和冷星赫对视一眼。
激梁翊川这么多,为了就是逼他说出幕后之人的真实身份。
但他一句“虽不知真实身份”,也说明,他确实不知道,既然如此,也就没必要再逼问。
顾蓉蓉一下子失去再和梁翊川对话的欲望,偏头对冷星赫说:“有点冷,咱回去吧?”
冷星赫点头:“好。”
梁翊川:“??”
这一下子转弯转得也太急太猛了吧?
梁翊川怒道:“冷星赫,你瞧不起谁?”
“瞧不起你,”冷星赫直接说,语气颇不耐烦,“翻来覆去说半天狠话,其实一无所知。为谁卖命不知道,还在这儿沾沾自喜,自以为多了不起,真可笑。”
“你……”
梁翊川目现杀意:“等我的人来了……”
“他们来不了,”冷星赫直接打断,“别做梦了,你以为你踏入这里,还能走出去?”
顾蓉蓉笑得眉眼微变:“不过,倒是可以让你见一个人。”
她拍拍手,一人从芦苇丛中走出来。
他穿的衣服和梁翊川一样,连身上的披风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