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初到肃州时,确实有土匪,但这几年早就销声匿迹了,之前都没有听说过,突然就绑了傅家的人,哪有那么巧的事?”
何战越觉得他说得也有些道理,正在犹豫,外面有人来报:“大人,傅司使府上的管家到了,说是有要事求见。”
何战越和管家对视一眼,管家退到一旁站定。
何战越摆手,让傅家管家进来。
傅管家压着心火,打量何战越几眼,见何战越脸色难看,神情桀骜,不像什么好态度。
他心里暗道,哼,果然不是什么好鸟儿,之前去傅家的时候,还装得客气,现在真是连装都懒得装了。
何战越见他来了就盯着自己打量,也不说行礼,心里不痛快。
管家在一旁道:“你是何人?见我家大人为何不见礼?”
傅管家皮笑肉不笑,一拱手道:“何大人,小人乃是傅府大管家,今日来是奉我家司使之命,有事和大人说。”
他扫一眼何管家,嘴一撇:“无关人等,就先退下吧。”
何管家怒容满面,何战越道:“你是傅府管家,他也是我的管家,你们俩都是管家,没什么不能听的。你有什么事,说吧。”
何管家哼道:“人和人不一样,管家和管家也不同。也罢,我就直说了,我家司使想请何大人筹措二十万两白银,有急用。”
果然是二十万两,与管家说得一丝不差!何战越的火气顶到脑门。
“二十万两?我府中上下,连人卖了也不够二十万,傅司使有什么急事,需要这么多钱?”
“实不相瞒,我家傅三爷被土匪绑了,土匪来信,要三十万。”
何战越冷笑一声,换了个坐姿:“你们家的人被绑了,管本使要钱?这是何道理?”
傅管家挑眉:“大人,话不能这么说,被绑的可是我们三爷,身娇肉贵!再说,治安之事,本就是大人的职责,您不管,谁管?”
“剿匪的事,归本使管,可是,匪在哪呢?”
“土匪还没说,只说让凑银子。”
“人在哪儿都不知道,上来就要钱?杀人的事归本使管,花钱的事,本使可管不着。”
何战越已经眼睛喷火,也不想再掩饰,想到这些年辛苦弄来的银子都落到傅家的口袋,被傅家那个糟心的狗儿子赌了玩了女人,他就气不打一处来。